墓幺幺再次病倒了,身體像被冰塊冰過,體溫極低,可人卻不停地發汗,一會的功夫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那樣把榻褥都汗透了。
她不停地游離在噩夢地邊緣,意識渾渾噩噩,不停地說著他們聽不懂的胡話。奧醫們束手無策,不得已再次把宵入夢請了過來,可宵入夢當天看了一夜,第二天就一臉黑沉不發一言地走了,連個藥方都沒留下。
這雪上加霜的是,圣帝與她約定過的三日時間也就到了。寧公公親自來請人了,得知墓幺幺病了那架勢還準備硬請,好在是狐玉瑯又多給塞了點靈石打發了但是第二日,寧公公就又帶著圣旨和
“寧公公,您這是什么意思峯月衛都帶來了這是要兵駐我雩芳谷”今日接待寧公公的是天狐族的狐期川長老,從狐玉瑯上位之后便將整個天狐族的兵權交到了他的手中。他年事已高,可現在也是天狐族最有實力問尊的一位長老,舉手投足間的威壓讓寧公公也連連干咽口水。
“不不不不是,督領您聽咱家慢慢跟您解釋。這不還是陛下憂心墓郡主的安危嗎,外面這些天可是亂得很呢,墓郡主這好端端的突然病倒,保不齊就是有那奸人所害”
“呵呵,寧公公,您這是在治我天狐族對月族皇親國戚護衛不利的罪么”狐期川冷冷一笑,不怒自威,他揚高了聲調,“還是懷疑我天狐族對墓郡主不利”
“冒昧打斷您一下。”一旁沉默了有一會的峯月衛安哲安總師說道,“陛下絕無對天狐族不信任之意,只是現在國內局勢復雜,這些天有多少人對你們天狐族下了帖子,明明暗暗想對墓郡主動手的人又有多少,這些,圣帝陛下他都看在眼里的。一方面出于對郡主安危著想,一方面也是為了您天狐族著想,除你們天狐族此時的外患。萬一郡主此時關頭出了點問題,到時候圣帝怪罪下來,督領大人您也不想看見吧您放心,我們峯月衛只會在雩芳谷外十里以外駐扎,絕不會有一兵一卒踏入雩芳谷,更不會干涉叨擾天狐族的任何內務。”
“十里”狐期川眉毛吊的更高了,是著實被氣笑了,此時已好不掩飾冷漠憤怒,“安總師安大人,在下也是帶過兵的人,您這十里以外,鳥拉屎都能來個回趟。以你們那峯月衛的能力,將雩芳谷圍于鐵桶,十里百里有什么區別”
安哲微微皺眉,仍耐心說道,“督領大人您這話說的就有些過了,天狐族又不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峯月衛哪里有膽將雩芳谷包圍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您也不要太過動怒。”
“狐戈銳將軍在世的時候,去問問你們的封梟大統領,敢出兵出現在雩芳谷百里以外嗎”狐期川見安哲已經準備拿圣命強壓他們,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了,“欺我天狐族無人”
氣氛眼看劍拔弩張。
“期川世伯。”狐玉瑯從內殿走出,黑發長袍,翩翩溫良。“安總師,寧公公,不好意思,族帝有恙,我來代他受命。”
見到狐玉瑯,安哲和寧公公都出了一口氣。最少不是那個瘋狗狐狂瀾,這位還能好好說話。
“哎呦王爺,您這是百忙之中抽身,可真是咱家的罪過。”寧公公一眼認出了眼前這個狐玉瑯是他的分身之一,連忙拍馬屁。
“嗯。”狐玉瑯噙笑點頭,安然坐下,“駐兵這是的確有點逾線,但此事不是沒有轉圜之處。”
“您說”安哲一下就聽到了機會。
“五十里之外。”
“王爺”狐期川驚怒,連要打斷狐玉瑯。
狐玉瑯一抬手阻了狐期川,笑著看向安哲和寧公公,“不過呢。”
“什么”
“安總師,您說了,陛下派兵于雩芳谷無非兩個原因。一是要保護墓郡主安全,二是除我天狐族外患。對吧”
“不錯。”
“這對我天狐族的確是好事一件,我們沒有理由不去配合。”狐玉瑯垂目將撫平腰間的衣褶,慢悠悠地掀起眼簾來,“只要安總師一句話,天狐族不但會毫無怨言,甚至還會好好配合,比如,些潛在的危險名單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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