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墓幺幺卻忽地話鋒一轉,“哈睿的師父,是不是明伯伯”
“”王師傅一下愣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墓幺幺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來。他遲疑了許久,“公子他”
“我爹他不想讓我知道。”墓幺幺好像知道王師傅會說什么,先行說了。
“哈睿應該不可能知道潤明的身份,更不可能知道潤明和你的關系,不是他告訴你的吧”王師傅反問。
墓幺幺搖了搖頭。“哈睿那種單純的性子,怎么可能會想到呢。”
“那你到底”
“御尺橋一戰,我始終感覺到背后有人在刻意推動這場戰爭。而遇見哈睿之后,從他嘴里了解到了老師這個人的存在。起初我一直以為老師這個人,可能是圣帝派來的人。畢竟圣帝想借此戰除掉弗羽家,除掉弗羽王孫這根眼中釘,用這場戰爭做掩護最合適不過,他有十成的動機也不為過。但我又從哈睿那里知曉,老師從他很小的時候就出現在了夜曇海。”她說到這里,忽又突兀地換了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話題。
“我爹留給我的第二封信,只有寥寥一句,讓我去重英堂等一人。我去了,見到了汪若戟的兒子。”
“”王師傅沒有接話,瞳孔一剎那收縮了一下,隨機恢復了平靜。
“看來他與圣帝寵妃曦露有一個私生子的事情,在你們之間,不算是秘密了。”墓幺幺料定了他早就知道,也不意外。
他張了張嘴,欲言,可又停下來只變成了一口淺淺而復雜的嘆息。“此事太過復雜,就算我知道,也只僅限于知道而已。”
墓幺幺勾起了嘴唇,“那你是變相承認了,十宴原來并沒有騙我,他竟真是我爹和曦露的孩子。”
王師傅一愣,突然意識到自己大意了,正準備解釋。
可墓幺幺卻打斷了他,“我爹他和曦露之間到底有怎樣的露水情緣,與我并無任何關系,我也并不想多去探究。我也能猜想到以圣帝那種性格,會怎樣去強迫我爹燒死了自己一家老小。但人已故,事已非,過去恩怨情緣,是是非非,君子難斷。”
這件舊事的重提讓王師傅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應該說很少見到他會如此難以壓抑住憤怒恨意的樣子了。
墓幺幺看在眼里,并未繼續就此事多言,“只是知道了這件事之后,再與哈睿告訴我的時間搭上線,我便發現。老師的出現時間,正好是多年前王家莊慘案發生之后不久的事情。
倘若老師真的是圣帝安排的人,那么圣帝得多年前就已經在妄圖操控與荒人開戰除掉弗羽家。可是那時,圣帝剛剛逼我爹害死全家老小,又拿高翊要挾楚相不得不屈尊供職于他麾下,又因長公主一事殺了許多將軍連坐許多大臣奉事,新提拔的那些將軍又不可能一時半會派上用場,朝廷虎門軍事疲靡萎縮。大隆這幾個大家族,初家又突縫幼孫變故實力大損,天狐族族帝狐狂瀾又屢出亂子,臨仙門中規中矩,懷嬋閣閣主閉關沖擊九化等等等等這只是內憂,還不算外面剩下那四國的虎視眈眈。那一個時間段,圣帝可以說應該是寢食難安,坐臥難待。內憂外患,他只剩下弗羽家這一個大樹能乘涼,他那時莫說對弗羽王隼起了殺心,恨不得把弗羽王隼捧上天,在祖祠里為弗羽家立宗立匾,哪里有余心和膽量去得罪弗羽家,又怎么可能在那時便布下老師這顆棋子對意圖弗羽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