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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到底是誰”赫連蒼煜倚在門框上,看著十宴。“你為什么最后還讓舒郁告訴了他墓幺幺在哪”
“我為何不給”十宴笑起,“如此掛念我妹妹的癡情種,我能不成全一下”
“別搞事。”赫連蒼煜眉頭微微蹙起,“都這種時候了,你少惹點是非。”
“我搞事我能擺平。”十宴瞥他一眼,“你那位冥神大人呢還不見回來你自己擺平了”
這句話很顯然戳到了赫連蒼煜的痛處,他恨恨地看了十宴一眼,轉身說道,“沒有冥神,我們一樣可以把皓勝佩搞到手。”
“希望如此,若搞不到它,你就別做著能殺回南犴一雪前齒的美夢了。”十宴上下打量著赫連蒼煜,“直接來我重英堂接客好了。”
赫連蒼煜氣的青筋凸起,最終攥拳扭頭轉身離開。
景臣和狐平心里火燎地帶人趕到了一處郊外院落,慌忙沖進去房間內,挨個尋找之后,最后看到一處小屋中窗前站著的人,才一口氣放了下來。
“王爺”狐平心都快急炸了,這兩天找人找的都瘋了半個。
景臣又急又委屈,上前跪下說道,“都是我嘴賤,讓您聽到不該聽的”
“她在這里過。”狐玉瑯望著窗外,手下輕輕撫摸著已經落了一層塵土的窗欞,“她喜歡靠在窗前,看遠山落日。她喜歡山,喜歡夕陽把青山染成金色。她說這樣的景色,是她記憶里最好看的風景。”
景臣和狐平想答話,可什么也接不上來。從這扇窗外看,的確是一片連綿不絕高低錯落的山峰。但
“王爺,能看見這風景的地方多了去了,也不一定非得是這里,更不能因此確定,娘娘她就在這里過。”狐平大著膽子說了出來。“更何況已經搜過了,這房子已許久沒有人住過了,附近更是渺無人煙,怕是一二十里地都找不到個人影啊。”
狐玉瑯笑了一下,仍望著窗外,“你們下去吧,我一會便同你們走。”
“可您的身子”
“我并非紙糊的。”狐玉瑯淡道,“我會同你們回去的。”
他們無奈,只能聽從退出房間,卻又不敢離開房子太遠,便讓護衛們里三層外三層地把這房子圍了一圈。
景臣和狐平站在院子里,他們的角度并不能看清房間里的情形。但他們能依稀辨得,那削瘦已至很是單薄的身影,長長久久地站在窗前,像是一張薄紙里剪出的孤獨剪紙,像是一陣燭煙,無憑無根,淼淼無痕,不知會飄向何處。
自從做了那個夢之后,墓幺幺便像生了一場沒有癥狀的疾病那般魂不守舍,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地,經常在某個地方發呆,一愣便是許久許久。
小韶醒了過來,這讓初肅驚喜萬分,對墓幺幺更是感謝不已。照理說,墓幺幺對小韶這般,在他醒了之后應該更加頻繁的去探望他才是。可是從小韶醒了過來之后,無論初肅怎樣明示暗示,她都拒絕再去見小韶。
“幺幺到底怎么了”哈睿焦急不已,可面對這樣的墓幺幺他又無能無力,只能硬著頭皮來求助髏笑笑。
“我不知道啊。”髏笑笑伸了個懶腰,饒有興趣地看著哈睿,“你竟然會主動和我講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