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書書一愣。
墓幺幺扶著石桌站了起來,這樣以來,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關書書本能地朝后仰了一下,可是她什么也沒有做,只是輕輕說道,“嗯,我尊重你的選擇。”
關書書一愣,還沒開口,墓幺幺已是走遠了,只輕飄飄留給他一句無關痛癢的話。
“看到你還好,就已夠了。”
等沒過幾天,疏紅苑的分苑已是建了起來。一眾人等站在門外,紛紛感嘆,到底是財大氣粗的初家,上面不出錢,自個掏腰包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家少奶奶,不是,前少奶奶。前幾日還破敗的荒涼院子,幾天時間就建的如此氣派
只是
這黑墻黑瓦,鎏紅璃檐,端長正八分居獨廊,附源弓院,籠居懸重匾
這風格怎么看,都跟被拆建的老疏紅苑風格一模一樣,甚至青出于藍許多,那股子肅殺氣過猶不及,站到大門口一眼望不到正廳的黑泱泱門洞。
叫底都像閻王殿十八門閣柵,莫說進去了,站門口都叫人腿肚子有些發抽。
眾人議論紛紛,也不敢多說別的,只能說這云舒郡主到底是膽子大的,真不怕捅到圣帝那,觸了圣帝的忌諱。
但是當事人墓幺幺到底是淡定地,端坐在正廳,一板一眼的審著眼前的卷宗。
秉上卷宗的分部掌手叫年豐,是隆天府府司年重的遠房堂弟。墓幺幺看過疏紅苑分部的高層人員名單,不說全都是這樣的關系戶吧,但最少有十之的人,都與朝中官員有關。大致翻了一遍,大多數都是十三公主派系的。到底是些朝廷老油子,一來給十三公主表明忠心,二來都是些說不上近親的親戚,也能感受到此時的疏紅苑分部對他們這些老油條來說,到底是個不好摻和的油鍋,萬一抽身不了,這點犧牲還是做得到的。
從這些人身上,也能看出來眼下朝廷里大多數人對這個疏紅苑分部是個什么態度了。
“郡主”被人一聲喚,墓幺幺回過神來。
“嗯。”
那年豐說道,“郡主是為這個案子發愁嗎”
墓幺幺看向手里這份案宗。
都是些老油條啊。
給他們疏紅苑的第一個案子,就是要給她個下馬威啊。
“還行。”她笑了一下,把手里的案宗扔了下去,就要起身離開。
“郡主這是去哪”
“下值,回家,睡覺。”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已是邁出了大門。
年豐懵了,轉頭左右看看自己身邊的這些人,沒有一個能指望上的,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她,“郡主,欸,郡主等下這案子大狴院催得緊著要人,說疏紅苑若是不管,他們就把這府上的人全抓了。”
“那就去唄。”墓幺幺一副壓根不管的樣子。
“不是,郡主,您可能不知道,這董安安的親舅舅可是朝廷的朝司爺。朝司爺那可是管著大隆祭祖拜天的大總管,和高家的崇奉平起平坐的。”
見到墓幺幺仍然不為所動,年豐更是急上心頭,“那這要是讓大狴院把人全抓了,朝司爺肯定也要牽連其中,到時候弄得上面真不好看啊”
年豐又低聲補充了一句,“郡主可能有所不知,這位朝司爺可是象獸國的金陽門長老出身,雖然這些年不跟金陽門來往了,但是要是動了這個人,難免會生出別的什么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