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封梟素來是一個冷靜而理智的聰明人,雖然剛才董安安和她之間的對話他并不能聽得太懂,但他也知道今日一事,遠比他之前設想的要復雜得多,而墓幺幺說得也不會錯。如果走錯一步路,圣帝的怒火之下
他攥緊了拳頭。“你要我答應什么。”
“答應我,別對董安安動手。”
“”封梟看著墓幺幺,久久點了點頭。
董安安笑了起來。
墓幺幺重新坐下,說道,“董安安他是象獸國的皇子。”
封梟的表情一瞬就變了
難得這個鐵疙瘩會露出如此驚愕的表情,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墓幺幺,說,“你在說什么胡話,象獸國的皇子總共就那幾個,而且每一個都在象獸國內,絕不可能踏出象獸國疆土外一步。”
“他不但是,他還是如今象獸國王位上坐著那位同父同母的親弟弟。”
啪啪
董安安撫掌,也沒將封梟從震驚中拉回神來。
“郡主這眼力,不跟我一起去挖人祖墳刨破碗破罐子也太可惜了。”董安安說。
“不可能。”封梟仍然不肯相信,“象獸國的皇室血脈無法離開象獸國的國疆,如果離開如果離開去到別的國家”
“就意味著要和那一國宣戰了”董安安接過話去。
封梟下一秒手里就已經出現了一把長槍。
墓幺幺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攥住了封梟的手。她仰頭看著封梟的眼睛,“你答應過我的,你先冷靜一下。”
封梟看著墓幺幺,眼神里哪里有什么冷靜可言,“云舒郡主,你根本不知此事的嚴重性如果他真的是象獸國皇室血脈,今天他必須要死在這里”
墓幺幺死死地攥著他的手,她翠綠的眸子在這一刻只有他能看見的角度里,蘊含著什么極其復雜的情緒,以至于吸引封梟不得不望著她,“封梟,雖然你不信,但是我比隆國任何一個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也不知為何,或許是那種封梟從來沒有見過的情緒感染了他,使得他不得不冷靜了下來。
而董安安則始終坐在椅子上,像是看戲那樣看得津津有味。
墓幺幺牽著封梟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然后才看向董安安。“那么,我對你只有一個問題。”
董安安不等她問,就主動回答了。“我在這里,并非要對大隆宣戰。”
封梟冷笑一聲,“誰會相信你這樣的鬼話。”
“嘖,那就看云舒郡主信不信了。”董安安瞥向墓幺幺。
“我信。”墓幺幺平靜答道。
“你看。”董安安笑的很雞賊。
“因為我知道,你是被你王兄逐出象獸國的。”墓幺幺看著董安安。
董安安剛才還一臉得意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他的臉色第一次變了。“郡主知道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象獸國在曾經的五國之實力也只能墊底,你們象獸宗門本就凋敝,灃尺大陸十族十七大宗,屬你們象獸國最少,只有一族一宗。象獸族是你們的皇族,金陽門是你們的鎮國之宗,尊者只有寥寥三個。但現在,已經隱隱敢和大隆叫板了。”墓幺幺緩緩說道,“是因為你們皇族的特殊秘法在你那一輩修煉大成每一個皇室子嗣,但凡流著你們皇室的血,就可以一人毀掉一國的根本。”
“你們的皇室子嗣,修煉的秘法使你們可以吸收一個地方的靈氣,讓那一個地方永遠地枯竭,滋養出的靈體永無法進階,并且當吸收到一定地步,可以自爆,其威力不亞于任何一個大尊的九品術法,輕則屠盡一城,重則毀掉半壁江山。”
“你們這些年,只送出去三位皇室血脈。”她看著董安安,“三個人,全都去了一個地方。而那個地方,現在已經成為了歷史。”
不用墓幺幺挑明,他們也知道那個成為歷史的地方是哪里。
五國唯一不存滅國的北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