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家小少爺的靨咒好了不少,于是初肅安排墓幺幺帶著初家小少爺去了九百井陌,兩人分別去了”甫愾樓的古文清跪在地上為圣帝一五一十地稟著。
圣帝打斷了他,“墓幺幺在疏紅苑以外,未有見別的什么人嗎”
“未曾。”古文清說道。
“沒有奇怪的人出入初家嗎”
“除了封梟,無人。”
“你確定嗎”圣帝淡淡瞥了他。
古文清渾身一個激靈,頭低得更低了,“陛下放心,初家周圍方圓三十里都沒有活物,莫說是什么人去拜訪,哪怕是個蒼蠅蚊子甫愾樓都不會看漏的。跟著墓幺幺出入的初家護衛,甫愾樓每一個都查得仔細,絕不可能漏過半個。”
圣帝手指輕輕掠過眉尖,緩緩道。“再多加一些人手,不用擔心暴露。哪怕是只蒼蠅蚊子接近了她,孤也要知道它身上的花紋有幾條。”
“是。”
“你是說,董安安的事,你父親早就知道”哈睿有些吃驚,“可是懷嬋閣都不知。”
墓幺幺翻著眼前的那封信,這是汪若戟留給她這個月的信。“仔細想想很正常,我爹在的時候,疏紅苑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么大個事兒。還擱他眼皮子底下鑄私幣怎么可能呢,真當我爹是大狴院那幫蠢貨嗎。但是董安安愣是在隆天呆了十多年,那很明顯就是我爹和他談了什么條件,默許了他。”
“董安安臨走時告訴我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就是在提示我上個月要求他引起圣帝注意的,就是我爹的安排。”
“不過就算當時我明白了這個事兒,我也不想繼續摻和了。用腳丫子想也知道董安安有什么秘密,背后不一定還有什么深水。再加上我爹既然沒有告訴我,就顯然我管不管都無所謂的事兒。”
她拿出這封無字信里的半截環佩,那環佩上隱隱約約刻著一個“泰”字。“但昨天我去疏紅苑回來,打開了我爹留給我這個月的信。信里沒字,只有這么個東西。我就明白看來是我想錯了,我爹還是想讓我摻和。所以上個月才會派人讓董安安引起圣帝注意,我爹就算準了差不多這個時候,我也把案子辦完了,也認出了董安安的身份。”
“你爹未免也太神乎其神了。十多年前就與董安安做了交易,十多年后又算準了你會去查董安安的案子還確信你一定會認出來董安安”哈睿無法想象,他知道汪若戟留給了墓幺幺三十六封信,那可是三年的事兒這某種程度上已經不能說是謀略計策了,這和未卜先知有什么區別此時此刻這是他第一次切實接觸到,也異常震驚難以接受。
她拿著那環佩迎著陽光照著,并不怎么好的料子投在她臉上的光影斑駁一片,看不出她此時眼中是什么表情。
“可他為什么不把所有關于董安安的事情都直接告訴你呢何須給了你這樣一對玉佩打啞謎”哈睿還是想不清楚。
“這不是啞謎。”她把環佩放進儲物戒指,“這是答案。如果我連這樣的答案都看不明白,我爹能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