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在這一刻像是呆了傻了那樣仔細端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遲鈍了多久,終是大夢初醒一樣踮起腳尖雙手揪住他的衣領,用力將他拽彎了腰,狠狠地吻了上去。
白韞玉起初是怔了一下,萬千變化的瞳孔在這時定格,復而閉上眼睛,捧起她的臉,比她記憶中要兇悍地多的多的回吻了過去。
“嗚”
可她萬萬沒想到,率先挑起這輪戰爭地反而最先繳械投降了。
墓幺幺喘息著朝后躲避,可不料白韞玉窮追猛打,死死地抱著她不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舌尖掃過她每一個敏感,將她弄得七葷八素上下不得,幾要窒息在他的懷中。
“你你”她閃躲間,不憤地怒而想抬手推開。
可這個人明顯變了,變得根本不是記憶中那個總動不動鬧別扭害羞的人了。那是相當壞心眼了,單手就攥住了她兩個手腕朝她背后一疊,咬住她的唇瓣不給她任何機會停下來。
墓幺幺這時頭一回慌了,她覺得如果再不攔住他,她可能今天非得交代到這了。她努力地避開白韞玉的吻,想要岔開話題,“我剛才在門外說的話你是不是都聽見了”
他喘息著笑,“當然,你的腳步聲剛響起,我便聽到了”
“你一直聽著”她也不知是被親的還是被他故意氣到了,“你就一直聽著不出來”
“靜夜窟的禁制哪里那么容易破的”他一路朝下吻著她的脖頸,嫌她高襟的衣服煩,那個疏紅苑的徽章卡扣礙事,他一蹙眉,那徽章就被他用化力彈開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再說了,楚九好歹也是個八化大尊,他將那禁制纂改得可比黃帝改的麻煩多了。”
墓幺幺想把手掙扎出來護自己的衣襟,可莫說她的生滅力被符文壓制根本不可能是白韞玉的對手,就單純比氣力她也沒招,只能眼睜睜看著白韞玉輕松撕開她的衣服,怒目而視,“我他媽這件衣服貴著呢”
“一件衣服你就要跟我算了”白韞玉懶得理她,手隔著里織攥住了她的椒乳。然后悠悠掀起眼簾,開了萬瞳的眸子里,隨他眨眼,就已換了一個瞳色,再配合這張分外秀氣陰鶩的臉,別說多么邪異恐怖了。“御尺橋那一劍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髏笑笑誠然不欺她,這韜光谷的風都刮得格外邪性,她就叫白韞玉這樣淡淡一眼,都看的后脊瞬間生涼,汗毛倒豎。
壞了。
玉兒仿佛長本事了。
墓幺幺想。
“玉兒”她決定拿出殺手锏。
“嗯”以往一聽這倆字兒就或跳腳或炸毛或害羞或直接投降的人,此時噙著笑,怡然自得,居高臨下地盯著她,“怎么”
“”她啞巴了。
“你該不會以為,你喊我一聲玉兒,我便會過往不究放了你吧”白韞玉左手捏住她的下頜,與她直視對望,齒中輕輕一繞,舌尖抵掃過唇角。“幺幺”
“”
晚風吹開他的發絲,月之下,崖之邊。
我見春山多嬌,我見春風多少。
我見
我見江河湖海,我見浮云蒼狗,我見春光在他眉梢。
“玉兒你變了。”她喃喃說道。
他淺淺一笑,低下頭來咬住她的耳垂,惡劣而溫柔地說,“那你喜歡嗎”
墓幺幺一個恍神,察覺胸前一涼,被他得了空襲手鉆了進來,頓時慌了,頭一回決定立刻馬上在白韞玉面前認輸。“玉兒等下,誒,等下”
“我等了太久了。”他說。
“不是,這地方風太大了,地上全是石頭,你想鉻死我”她決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白韞玉連回都回不回她,啪嗒一個響指,身旁就出現一個煙頂蘿帳的軟塌。“”
“”
就算厚臉皮如墓幺幺也傻眼了。
“我會在四周布上結界,不會有人能看到的。”白韞玉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撲到在了軟榻上。他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俯視著身下已被他脫得只剩下里織的墓幺幺,“不會有任何人能打擾到我們。”
他抬手用手背蹭過她的臉頰,他的眼睛里還在不停地變化著瞳孔,那樣恐怖的眼睛里卻只有墓幺幺能看到的溫柔。“如今的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我們。不會再有”
她愣了一下,眼神朝下,已是看到他此時衣襟大敞的身上遍體的傷痕。她忍不住伸出手沿著他身上那些傷痕撫摸著,可她的手指停在他胸口上那一串可怕的傷痕,就如同觸電一樣再也不敢碰了。
白韞玉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攥住了她的手腕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放心吧,不痛了。”
見她這般表情,他嘆了口氣,“真的不痛了,在我剛才聽到你的腳步聲在外面響起時那一刻,就再也不痛了。”
墓幺幺一怔。
他俯身下來,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這般距離之下,墓幺幺能清楚地看見他眼睛之中萬瞳之術的千變萬化,也清楚的能看見其中的所有情緒。“但是我現在就想問你點兒事,墓幺幺。”
他說。
或許是此時白韞玉的瞳孔一下變成了一雙黑底黑眸的瞳,看起來像無盡深淵一樣令人恐懼,也或許更多的是他罕少這般完整地直呼其名,所以就連墓幺幺也在一瞬繃緊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