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收回長刀,扔回了武器架上,“那就有一個問題了。”
“郡主請說。”
“就算你不爭你不搶,那這風頭就偏偏砸你身上了你要怎么辦呢”她看向年豐。
年豐怔了,“郡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以年執理的頭腦應也看得清楚,為什么上面下了死命令不讓我碰一些東西。但是呢你看現在,不管怎么說,我還是碰了。”她嘴角淺淺勾起。
“”年豐的嘴唇抖了一下。“我只是給您看了看話本,話本里有句話叫,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她并不接這茬,“年執理剛才說,你能做到的事兒,一定用心去做。你話里頭沒說得那句我也明白你做不到的事兒,迫于本郡主的身份,迫于本郡主的的手段,你也會去做,但是呢,一定不會用心去做,對吧”
年豐覺得太陽穴的青筋跳得他皮疼,但他仍擠出一個很專業的微笑,“郡主未免太多想了。”
“疏紅苑正部離此處二十七里,蟾桂宮下不到五里,天家梼杌。所謂寧見牛頭馬面閻王殿,不入祥鸞疏紅苑。”她甩開闊袖,朝前緩步走去。遠處這空曠無人的疏紅苑,不見人氣,空寂蒼廖,檐角雕纂的梼杌碧天為景,向日而望。“可是這梼杌還是栓了繩,成了狗。”
年豐瞳孔大震,神情大駭,汗珠順著蠟黃蠟黃的臉就朝下流,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郡主說什么我沒聽見”
墓幺幺對身后的快要嚇破膽的年豐置若罔聞,平靜地說道,“本郡主今日與你佇與此處,是想聽你告訴我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年豐在她身后以頭觸地,渾身抖如篩糠。當啷一聲,他感覺頸口一涼,不見任何鋒芒,低頭一看竟是自己脖頸上的疏紅苑徽章被割掉了流蘇掉在了地上。
上面那個猙獰的梼杌,此時在刺眼的陽光折射下,仿佛活了過來一樣要擇人而噬。
“你只想在風高浪急之中求一安穩,只想保住自己不要沉底”她冷笑了一聲,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睥著他。“你說你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看不見得。若你真如此機敏,怎會看不明白當你入了疏紅苑之時,你的命便由不得你了”
她輕輕彎下腰來,輕柔的聲音像是刀鋒上最亮的那道輝光,落在了他的肩上。“你懼怕的那風浪,世上無人不懼的那風浪是我疏紅苑。”
“我疏紅苑子弟,無人不是梼杌,無人不是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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