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約淺絞著手帕,支吾半天,“我家姐說過紅昭郡主有前科在身,之前就這么陷害過別人”她看著墓幺幺,顯然意有所指。
可墓幺幺視若罔聞,淡道,“楊侍郎奪人萬畝產業逼死了一家十五口人,地契字據押印賬目人證樣樣皆在。我今日見你一面,聽你毫無證據地指責大隆郡主,也是因為念在舊日與你家姐有過面緣,也念在她特意書信與我求我見你。貴子你去正苑也哭過了,正苑那邊將你勸到我這邊,并非是認為我能只憑你一番哭訴誠懇就能放了楊侍郎,而只是因為念在你姐夫是吏部新任尚書羅尚書的面子上不好把直接你轟出去罷了。”
楊約淺哭得更兇了,“那我怎么辦嗎,家姐現在身體不好,也不能出門,只有我來求你,我還沒嫁人,若我爹真的被治了罪,我以后后半輩子怎么辦啊。”
墓幺幺抬手招呼年豐,就準備送人了。
楊約淺接著又說,“我家里根本不缺那些錢,我爹從來老實本分根本不會做那些事”她抬起頭來,腫著眼睛盯著墓幺幺,“您是不是嫉妒我家姐給弗羽家大爵爺懷了孩子才故意不管的”
墓幺幺的手指停在了一半。
年豐登時打了個哆嗦。
可楊約淺完全沒有這個自覺,她噗通一聲跪在了墓幺幺面前又開始接著哭,“郡主,家姐讓我告訴你,她和弗羽家大爵爺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當時那個她有了大爵爺孩子的謠言只是她為了保命不得已而為之,求您不要念在舊日過錯枉送了我爹這個無辜之人的性命”
墓幺幺久久道,“來人,送楊貴子。”
年豐忙招呼護衛進來送客。
可楊約淺分明是極急了,不管不顧地想要撲上來抓住墓幺幺求情,她哭著喊道,“是,沒錯,淳紅昭不管怎么說都是世家郡主,我比不了,可是云舒郡主您莫要忘記,我娘親家可好歹是西衡斜家。郡主您要是真的不管,反正我爹若死了,我后半輩子就算完了,也絕對不會讓淳紅昭好過”
看不出來,那時夜曇郡怯懦至極的楊約素,竟會有這么一個潑辣蠻橫的妹妹。墓幺幺阻了來請人走的護衛,“楊貴子,你爹這個案子,我也不是不能查。但”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楊約淺面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淳紅昭要是因為你掉了哪怕一根頭發,我就立即送你和你爹一起上路。”
“”楊約淺仿佛被墓幺幺的微笑給刺穿了,趴在地上連哭都不敢哭了。
“說罷,你怎么就這么確信你爹這案子和紅昭郡主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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