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哥哥。”封湘摸索著抓住了封梟的手臂,雙目無法聚焦地又接過話去,“是,是楊侍郎的案子。”
“楊侍郎”封梟看著墓幺幺,顯然在等她一個解釋。
墓幺幺懶得再說一遍了,揚起手指,身后的疏紅苑侍衛上前一步,一五一十把前因后果講了。
封梟聽完,臉色看起來更難看了。“我妹妹她不像別家貴子總在外面拋頭露面,更不會去山有木那種地方,和那些”似乎妓女兩個字兒當著封湘的面怎么也說不出口,冷哼一聲說,“郡主請回吧,湘兒不可能和這案子有關。”
墓幺幺掀起眼簾來,封梟立刻覺得自己剛才好像似乎說錯話了,可就梗著脖子盯她不語。
啪嗒。
墓幺幺把盞蓋蓋在了茶盞上,似乎喝夠了茶。“封大統領似乎誤會了點什么。”
封梟不語。
“我本可以把你妹妹直接請到疏紅苑去。”她笑吟吟地,“但是我沒那么做,并非是心疼你妹妹身體不好,或者她不像別的貴子那樣不愛拋頭露面于是特殊照顧她我只是當封大統領也不喜歡看到自己妹妹,出了門,著了涼。”
“”封梟久久說道,“謝郡主。”
“但我來你府上,不是來做客喝茶看你寵妹妹的,我仍是來辦案的。”她說道,“封大統領若看得下去,便看著,看不下去,建議先離開如何”
“是封某逾矩了。”
嘖,你說有些人就非得挨一頓才知道好賴是真煩。
墓幺幺視線又重新落回封湘身上,“封貴子,何時丟的,丟時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兒嗎”
“真的太早了,我去年十二月過生辰,好像一月份就不見了。我平時就丟三落四的,很有可能是自己搞丟了也不一定。更何況,那會府里”她停頓了一下,始終沒有焦距的瞳孔停頓了一下,“府里很多很多侍衛,比平時的護衛要多了兩倍呢,也不可能進來歹人的。”
封梟的肩膀似乎繃緊了。
墓幺幺面色無虞,“可還丟了別的東西”
“有誒。”封湘說,“我還丟了一串萃墨點金手鏈,一串翡牙鑲金的項鏈。那條手鏈我之前總帶著,所以不見了才發現是丟了首飾呢。”
“封貴子似乎偏愛金飾。”墓幺幺掠過封湘發髻上的簪子和她的手腕,似隨口閑聊。
“是呀”封湘雖然看不見,可仍探出摸得很準地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簪子,又摸了摸自己衣服上那些亮閃閃的金鎏,看得出來很是開心。“哥哥說我帶金色襯得我眼睛好亮的”
“嗯,是的,你哥哥說的不錯。”墓幺幺溫和的笑了,似乎也問完了,就站起身來要走。“封大統領,還勞煩你把一月府上那些侍衛婢女的名單送去疏紅苑從部。”
封梟也跟著站起,“我送你,郡主。”
“湘兒絕不可能與楊侍郎一案有任何聯系的。”封梟在她身后,說道。
“我就知道封大統領不會那么好心地主動要送我出門。”墓幺幺側過眸來,“可不是之前誰說的來著我得秉公執法,公正無私。”
“”封梟一怔,忽走快了兩步,攔在了她面前,“不管是誰想把湘兒扯進來,都是沖著我來的。”
墓幺幺看著擋在自己面前這寬闊的胸膛,著實又想嘆氣了,“封大統領。”
“怎么”
“你是不是覺得我看上你了”
“”封梟不自覺朝后退了一步。
“我今天剛來你家,你就以為我對你圖謀不軌兇神惡煞的。我就坐那喝兩口茶,你就提防著我仿佛我要吃了你妹妹一樣。現在你又跟我說,你覺得這案子是沖你來的。”她揉了揉眉心,“不可否認你不難看,但我也不是真見天沒事干就圍著你轉的。這一次,還真就是巧了。”
封梟沉默了下,退到她身側,“我以為郡主從不信巧合。”
“那是別人針對我的時候,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可這明顯不是針對我,我為什么要如此窄膽審慎”她側過臉來,很認真地說道,“封大統領,我非常認真地告訴你,我是真的對你沒興趣甚至還避之尤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