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封梟此時顯然沒空聽她說這些話,“墓幺幺你什么意思。”
她一副對牛彈琴地無力感放下了手,“她清楚記得那串每天帶著手鏈的細節,細節到連顏色都記得一清二楚是萃墨點金的,卻含糊其辭說大概可能是今年一月份丟的顯然,她是早就找好了借口,畢竟人家小偷要真來偷東西,也不能就只偷一對耳環吧首飾又不是什么大件瓷器古董,要是沒有儲物戒指,只能搬一個就搬不動了。且不說那小偷怎么這么熟悉女人的飾品,誰家小偷偷東西還嫌多只偷一個的啊冒這么大險闖峯月衛大統領將軍府,就只偷一對耳環”
她笑了下,“是吧,人是小偷又不是傻子。所以呢,你妹妹也覺得這邏輯不大行,說多丟了一些飾品,不就顯得比較真實了嗎。”
墓幺幺垂目看著手中著枚耳環,“你妹妹那是早就準備好了這套說辭,都不知道預習多少遍了。可惜演得太忘乎所以,忘了自己的身體特殊情況,那可不就擱我這演砸了。”
封梟和被雷打了一樣動也不動,嘴唇動了兩下。
“看得出來,你妹妹是真心喜歡金首飾啊,滿頭滿身的金飾,連紅昭郡主這個貴子燁晉圈里混的,為了拉攏峯月衛大統領的妹妹,都知道投其所好過生辰舍得花一大筆錢送她一對金制的耳環。”墓幺幺朝前一步,走到封梟身旁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而她肯定也是個會過日子的姑娘,定不會浪費她哥哥賺的血汗錢的。那要不要打個賭那串萃墨點金手鏈,以及翡牙鑲金的項鏈,還在你將軍府里”
“湘兒從來不撒謊的。”封梟半晌說道。
“是吧。那一個從來不撒謊的、乖巧可人的大統領妹妹,不過是丟了個他哥哥不是賠不起的昭陽齋耳環而已,都當著她最愛的哥哥和我這個疏紅苑執理的面撒謊了。嘖,我管它干嘛呢”墓幺幺收起耳環,“這便是我絕對不想管的另外一個原因了。因為我知道我繼續查下去,肯定得把你妹妹請到疏紅苑去。到時候你再來找我要人以你這愛妹如命的性子,把我疏紅苑從部砸了都說不準的事兒。”
她的視線落在他腰間的玉徽上,輕笑一聲,“您可是峯月衛大統領,我可不敢得罪。”
“”封梟探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這次直接不放開了,他眼神盯著墓幺幺,“我了解湘兒,她性格單純無暇,純潔如白紙,根本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我說。”墓幺幺垂目看著他攥住自己胳膊的手,“你妹妹到底什么人我肯定不了解,但我知道她定不至于白紙一張。不然你以為她為什么既然都撒謊了,還非得故意挑今年一月份你家護衛多了起來那個時候”
“一來,你府上護衛突然增多翻倍,那肯定很多很多陌生人,讓我們疏紅苑查人也得查上個半年。二來,一月份你為什么在府上加了這么多護衛”她悠悠掀起眼簾來,甚至嘴角還在噙著笑容,可眸中如萬年古井一樣不見闌珊。“你還用我說嗎”
封梟頓住了。
一月份為什么護衛增多,那是因為,因為他那時已接到了圣旨,要抄
“你妹妹那是提醒我,你封大統領可不是什么善茬,讓我小心著點離她遠點呢。”墓幺幺掙開了手臂,朝前走去。“所以封大統領,我惹不起您,也惹不起您這個純潔如白紙的妹妹這事兒,你找別、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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