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在申就跟個行走的大喇叭一樣,走到哪叨叨到哪,一旁勞工們在那搬碎磚破石清理場地,他也得領著人上去摻和,初家領來的匠師在那丈量地形,他也自來熟地很一會就跟人家勾肩搭背地指點教育。墓幺幺是徹底受夠了,就差當場殺到峯月衛揪著封梟的領子退人了
她一個腦袋三個大,直接讓年豐去趕緊把這人領走,別在她旁邊晃了。真是不明白封梟那個鐵疙瘩,為什么能忍受這樣的下屬。
除了這個,封梟倒也算講信用,送來的東西異常的詳盡,所有和賈出云有關的無論是人還是東西,所有的信息都在其中囊括了。
她翻了一遍,也就正如封梟說的那樣,乍一看的確很是干凈,父親早亡,老母健在養與祖家,妻妾七人,皆養與府中并不出門,包括他身邊的人基本毫無紕漏,并沒有什么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至于他那些狐朋狗友,不但和峯月衛都毫無關系,反而和大隆朝堂都不搭,大多數都是來源于一些不出名的小家族里頭的紈绔子弟。而賈出云的家產也理得清楚,除了這一次的受賄,其他基本沒有太大問題,她實在想不清楚,如果真有人要利用賈出云這個峯月衛右衛將身份,還能做什么
墓幺幺正在這發愁呢,不遠處吵吵鬧鬧的動靜忽然吸引了她。對哦,峯月衛的話
不是送上門的有現成的嗎
“原士督。”她喊了一聲。
“哎,在。”原在申一溜小跑就跑了過來,“郡主什么事,但可吩咐。”
她著看著這個高瘦青年,笑容可掬,“你先坐下喝點茶,我有點事問問你。”
“不用那么客氣,什么您盡管問。”原在申坐在她的面前,說道。
“你說,你是一直跟著封大統領的”她問。
“啊是是,我從小跟封大統領一起長大的。那您這,可問對人了”原在申立刻兩眼放光,哎,我就說,有戲,大統領您瞧好了,這郡主就對您有興趣了,不枉我今天在如此賣力表現我們峯月衛對郡主的熱情似火。“我們大統領現在未婚未育,從小到大都沒有看上過哪家的姑娘,清白的很。郡主不是我跟您吹,我們大統領,那可是”
“等下。”墓幺幺不得不打斷了,誰管你封梟那點破事,“我是想問你,如果你跟著封統領這么久,那一定也很了解賈出云吧畢竟我看他料迅上,他從入職就在峯月衛,已很久了,甚至還早于封梟接任大統領之位”
“啊,您問他啊。”原在申有些失望,“是,他比我們兩個都早的多。他比我們年齡大了一輪呢,自然在封伯伯,也就是大統領他父親在位時,就已經入參了。”
“你覺得他這個人怎樣”
“還能怎么樣。”原在申抓了抓頭發,“沒出這事之前,我們都覺得挺本分挺靠譜一個人。也就是怎么說呢,比較愛逛啊呸,這個私底下作風,不大好。這也很正常,畢竟軍中苦悶,又都正值壯年火氣又旺,軍里頭也不少人像他這樣。不過您放寬心,我們大統領可不這樣,他從來不愛去這些地方的,那個詞怎么說的,潔身自好。您可千萬別因為這一個人,誤會我們全都這樣。”
不是這人怎么什么都能扯到封梟頭上啊,你到底有多崇拜封梟啊墓幺幺心里腹誹,但又礙于的確要套人家話,啊不,要跟人家交流,就不得不繼續耐著性子和善道,“不會,我能理解。”
嘖嘖,看看,郡主對大統領多么寬容啊,原在申心里想。
“他平時,都愛去哪些地方我看他這些信息里頭,也沒特別說明。”墓幺幺就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