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輦里。
“嗚額”
好痛
墓幺幺醒了過來,就感覺渾身劇痛,像是被狐玉瑯給生生拆碎了骨頭。她身體已經被清理的干凈,可還是感覺黏膩難受的要死,車一晃,她差點沒吐出來。
“喝點水。”狐玉瑯溫柔地給她遞來溫水。
她沉默地接過水碗抿了一口,就感覺喉嚨火辣辣的疼,只感覺口中酸苦異常,全是他的味道怎么都咽不下去。
他輕輕給她捋著后背,“馬上就到了,把衣服穿好吧。”
她低頭撿起在車廂地板上扔下的衣服,卻發現里織和褻衣被撕的粉碎。她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儲物戒指
卻發現手上空空如也。
狐玉瑯靠在車廂,衣襟大敞著,噙著一抹淡笑揚起下頜看她,手中把玩著她的戒指。“我早就想給你換個儲物戒指了,品階太低,又不好看。”
“你。”她知道自己的儲物戒指他打不開,也知道他的目的。可她還是不得不張開口,“讓我把里織和褻衣拿出來。”
狐玉瑯并不說話,一揮手,在他旁邊就出現了一套全新的衣裙。那衣裙下擺刺繡百花做裙底,其上覆著寶石銀紗,其上點綴著天狐族特色的一層層珠寶流蘇,天狐族徽章就繡制在衣上或是做成盤扣
“畢竟是我族燁妃,參加酒筵,怎能穿疏紅苑當值的制服。這種場合,更不能為我族蒙羞”他抬手捧起她的臉頰,看向她的眼睛里,“燁妃娘娘要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明白了嗎”
“嗯。”她垂下了睫毛,知道自己今天肯定不可能穿上褻衣和里織了。
她默聲將衣服穿好,心里算出了一口氣,還好這衣服不算透,看不出來。
但是。
她摸著自己的脖頸,以及胸前大敞的橫紋衣襟
根本遮不住那些青紫的吻痕和咬出血的牙印。
驀地,脖頸上一涼。
是一條項鏈,通體翠綠,卻并不是翡翠的綠,而是一種極為特殊的寶石,這奢華精致的做工,是昭陽齋的不會錯這種綠色的螢石,她曾見過。
她想起來自己隨手扔在飾奩之中的那顆吊墜
封梟當時的謝禮。
狐玉瑯在她身后輕輕為她扣上項鏈的扣子,他的手指并不算涼,可一路沿著那項鏈朝下拂過那些吻痕,卻讓她忍不住心里的冷戰。
他下頜抵在她的肩窩,側過臉來在她耳廓中說道,“這個項鏈,才更配你,是吧”
此時墓幺幺已經不敢去深想,她壓根就沒有在意過在飾奩中落灰的不起眼的東西,狐玉瑯是如何發現,又怎樣得知它的由來。她下意識地攥住了項鏈,轉過頭來親吻他,“是。”
狐玉瑯像是被這個吻安撫了,抓住她的頭發與她深深交吻。直到將她吻地再次快要窒息,他才松開她,將放在一旁的面紗給她戴上,低頭笑吟吟地看著她,“你到了。”
“”
“誒大統領,您怎么親自下來了”原在申一愣,并沒有想到封梟竟然并不在房間里等了,而是從樓上下來了。
天狐族氣派的三輛皨羊車輦已經到了他們面前。
封梟并沒有回答他,闊步走到最中間那一輛面前。原在申忙狗腿地跟在后頭,心道我們大統領可真是心急啊。
另外兩輛負責護衛以及必要時候作為混淆敵人視線的車輦停下,走出兩列天狐族護衛候在兩側。景臣走到那輛車輦,打開了車門,說道,“娘娘,到了。”
三輛車輦都是防御法器,不但能混淆人的視線,更能隔絕神識,從外面并不能看到里面的人和環境。
半晌里面傳來應聲,聲音有些啞。
“嗯。”
景臣扶著墓幺幺走下來。
原在申忙給封梟使眼色,上啊,上啊,還愣著干嘛,上去扶啊大哥
封梟倒是真的上前一步。
墓幺幺察覺到他的氣息,掀起了眼簾看向了他。這個女人從來不愛化濃妝,今天的眼妝格外的濃,濃到胭脂像是擦到了眼角。
怎么哭成這樣
封梟微微蹙眉,看到她脖頸上的項鏈,以及項鏈都遮不住的
他的瞳孔放大了一下,很快就提起眼角,目光越過她的肩膀看向了車廂之中。
原在申猛地皺起了眉頭,不是,大統領怎么突然殺氣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