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梟的表情表示了他并不想喝茶。
“不想喝茶,那你先坐下來聽我慢慢說嘛。”墓幺幺自知理虧,一邊招呼人把兩個人抬出去,一邊溫聲軟語地哄,“是這樣子,顏知和川奇呢,嘴倒挺嚴,一直什么都不說,才會出現這種情況。審成這樣,其實真不怪我們疏紅苑。”
封梟恰時剛剛坐下,一聽這話臉色就更黑了。“那不然呢怪我”
墓幺幺連忙賠笑,“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我只是解釋一下。”
“也就是說。”封梟看著她,“你嚴刑拷打,把人審問成這樣,還什么都沒問出來。”
“呃。”她的笑容有些虛,“也不能這么說。”
“”封梟是真的不想跟她多說一個字了,就打算站起來走,“行,你這從部也別再繼續重建了,反正你也用不上了。”
“嗐你看你這話說的,聽我說完。”墓幺幺連忙去攔,“雖然從他們嘴里沒有像我預想的那樣套出一些兮風的事情,但也正因為他們什么都不說,反而是某種程度上交代了另外的事情,和兮風有關的重要情報。”
“”
見到封梟沒有繼續要走,墓幺幺立刻打狗棍迎上,“你知道嵬雍軍也好,簡部戶部也好,和兮風親近的官員大有人在,我為什么會偏偏選顏知和川奇兩人下手嗎。一來,他們算是兮風麾下權勢覆蓋的中心人物,二是,他們兩人在嵬雍軍和戶部職級高,更手握實權,三來重要的是,這兩個人,性格都比較懦弱、且貪生怕死。”
總算從這個女人滿嘴的胡話里聽到了點正事,封梟沉聲等她繼續。
“可現在被我疏紅苑審成這樣,我相信,應該沒有幾個人能從景臣的手里不交代的更何況,顏知和川奇這種人呢。”
“你到是很看重景臣啊。”封梟忽然沒來由一句。
“對啊,他在天狐族就經常刑訊逼供,挺熟練的,我還讓他帶喻元和楊飛瀚呢畢竟我現在急缺人手,只能抓一個壯丁是一個了。”墓幺幺順口答道,“而現在,這倆人被景臣他們審成這樣,關于兮風的事卻什么都沒交代出來。在我疏紅苑的情報之下,這兩個人已經很是接近兮風權力的重心了,卻連兮風的日常習慣都說不清楚。這些他應該操縱的人,壓根就對兮風很是陌生。而且他們甚至說,兮風從來不摻和戶部和嵬雍軍的事,在戶部也好、甚至在嵬雍軍,都很少見到過兮風出現。這不是很奇怪嗎”
“哪里。”
“在旁人看起來,身為圣帝陛下身旁的最得圣寵的紅人,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一個手掌就握著大半個朝廷的權勢人脈吧可如此權勢傾蓋之下,反而,對朝廷權力機構的滲入不像旁人所感覺那么深這還不夠不奇怪嗎”
封梟微微蹙起眉頭。
墓幺幺繼續說道。“如果這對你而言還不夠奇怪。那我說個別的,不說戶部簡部這些嵬雍軍,那可是兮風的直屬軍隊。堂堂息烽將軍,對自己的直屬軍隊嵬雍軍,都不直接參與政事管轄,以至于嵬雍軍第二參事都很少在軍中見到過兮風。這,還不夠奇怪”
“難道不是因為兮風身為陛下御座將軍,太過繁忙的原因更為合理”封梟淡道。
“是,更為合理。”墓幺幺點了點頭,“但是,御尺橋,我是直接接觸過嵬雍軍的。從那時,我就隱隱感覺到嵬雍軍有些奇怪,但始終沒有一個明確的感覺,直到現在,我才知道這種違和來源于哪里。就是因為,在御尺橋上,雖然嵬雍軍似乎都很聽從兮風的但是,現在回憶起來,行軍布陣,他從不直接參與,都是貝中杰等將軍參事來規劃,哪怕后續的一些請命,也并非是因為兮風是嵬雍軍統帥,而是因為兮風的背后,是圣帝。換句話說,這只軍隊對于兮風的服從,并非來源于對一軍之帥將的忠心,而是對于兮風身后圣帝的忠心。”
“這不是理所應當軍隊乃國之重器,本就應忠于圣帝否則,那叫謀反。”封梟冷道。
“行。反正軍隊這塊,你比我熟,我說的這些有沒有道理,你自己心里想必比我清楚的很。”墓幺幺舉手揮了揮似乎不打算與這個忠心耿耿的鐵疙瘩就此爭辯,“那么,從現在開始,一切都是我的假設來說。如果我的假設成立,兮風并不掌控嵬雍軍,那么在我們大隆帝國的所有將軍里,只有兮風是手中沒有任何軍隊的。息烽將軍我帝國唯一一位上將軍,手中,卻毫無實際掌控軍權。換句話說,息烽將軍這個名號,很有可能只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軍權、沒有任何直屬勢力的空殼子,可是就這樣一個空殼子,它是如何能站穩腳的,能成為我們大隆帝國唯一的一位上將軍呢”
“遠的不說,你封梟,可是峯月衛大統領,你封家是世世代代為月族鞍前馬后,忠心不二,但在我記憶中,你們封家好像沒有出過一位上將軍吧怎么,你們不夠忠心你封家所立軍功不夠怎么可能呢。”墓幺幺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