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檀檀“”
藺宛不動聲色地收回同樣看過去的目光,溫柔地推著兩個孩子進了飯店的包廂。
等到看著他們都在點菜時,她才緩慢地走到走廊拐角處,果然看見了那個正和飯店經理說話的男人。
男人在室內還帶著副墨鏡,正矜傲地微揚下巴,飯店經理則時不時點著頭,帶著略顯殷勤的笑容。略微走近,就聽到他在沉聲交代,如何不留痕跡地讓他們這桌免單。
藺宛語氣溫柔平和,“宴總。”
宴斂煦突然渾身僵硬,然后高昂著頭,高冷應聲。
藺宛的聲音依舊溫柔,“別遮掩了,沒人會嘲笑你的。在飯店還戴墨鏡,不知道的還以為宴總你是來賣藝的盲人呢。”
宴斂煦“”
過了半晌,他終于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將墨鏡摘下來,露出了右眼明顯的淤青。
格外滑稽。
藺宛一怔,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笑容是難得的燦爛。
宴斂煦“”說好的不會嘲笑
藺曦果然只在錦城呆了兩天。
在那邊接二連三的電話催促中,她匆匆和他們告別,離開錦城。不過在臨走前,她有跟藺宛約定,會在暑假的時候回來呆一段時間。
這讓原本還有些不舍的藺宛,頓時變得又高興起來。
之后,因為即將迎來六年級的最后一次模擬考,兩個孩子都基本不怎么出門,更認真地準備這次的沖刺。
眼見著小姑娘埋頭復習的模樣,讓原本打算偷偷帶她出去玩卻被拒絕的宴斂煦,看著實在心疼不已。
得知兒子對曲檀檀的要求是全城前三后,他頓時心里滿是不贊同,只覺得兒子太過于嚴格要求。
于是趁著小姑娘正在做題,他偷偷地將藺臻墨叫出來。
藺臻墨不情愿地跟他出來,擰著眉,略顯不耐地靠在門上,聽他語重心長地教育,什么不要給小姑娘太大的壓力,她現在考得已經很好了,沒必要拔苗助長。
“這次曲檀檀如果能考到前三,一中就會提前錄取,直接招進實驗班,之后也不需要她再努力了。”
藺臻墨淡淡地道,“比起最后小升初考試后,與那么多人競爭再分配班級,提前錄取是很有優勢的。”
他已經是盡量耐著性子跟宴斂煦解釋了,誰知這人卻在思考了一會兒后,突然用一種商量的口吻道,“那要不讓我去跟學校領導交涉一下,給學校翻新下設備。以檀檀的成績,根本不需要競爭”
藺臻墨面無表情地后退兩步,當著男人的面,直接將門碰上了。
宴斂煦“”
藺臻墨關門的聲音有些大,讓正思索做題的曲檀檀不由嚇了一跳,有些茫然地抬頭,便看見他黑著臉回來了。
完全錯過宴斂煦將他叫出去的事情,她不由疑惑地問道,“怎么了,誰惹你了啊。”
藺臻墨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頓了頓,突然心平氣和地道,“沒有,我只是突然意識到,無理取鬧的男人有多可怕。”
由此證明,他的教育理念是完全錯誤的,完全沒必要再繼續爭論。
曲檀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