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克制越不滿足,然而越想要接近就越要忍耐。
沒人發覺他冷靜的表面下,埋藏著多么洶涌的感情。
于是為了轉移注意力,藺臻墨又開始設想以后。如果有了自己的事業,表現得成熟可靠,能夠承擔起兩人的未來,以后真的被家長發現他們之間的感情后,是否會讓他們認可
因此在合作人提出這個提議后,他立刻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似乎感覺有些冷,曲檀檀往里面縮了縮,輕微的動靜將藺臻墨分散的思緒拉扯回來。
他猶豫了下,還是彎腰將女孩子抱起來,看著曲檀檀自然地就縮進他的懷里,感受著她的重量,藺臻墨心口微熱的同時,沒忍住笑了下。
將她小心地放到房間的大床上,他低頭又看了會兒她的睡顏,最后還是強制轉移視線,準備離開房間。
然而就在他轉身時,卻突然看見了似是無意經過的宴斂煦,父子兩人隔著房門距離對視的那一刻,宴斂煦的表情緩緩崩裂。
藺臻墨“”
在宴斂煦就要張嘴說什么時,他冷靜地抬手,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她在睡覺,出去再說。”
不敢將檀檀吵醒的宴斂煦“”
宴斂煦最近很糾結。
雖然那天藺臻墨跟他解釋了他們沒什么,就是看曲檀檀睡著怕她冷,所以才將她帶回到房間里而已,并且很快就出來了。
但宴斂煦就是覺得不對勁,想要出聲詢問,卻又擔心萬一兒子沒注意到自己的心思,他這一問反而將他點醒就不好了。
只能硬生生憋住。
宴總一邊想要安慰自己可能是想錯了,一邊又根本沒辦法自欺欺人。只要想到兒子有可能會對檀檀產生情愫,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即使早就知道檀檀不可能是自己的女兒,但他是真的將這朵小向陽花當做寶貝棉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愛的。
所以他們兩個
可理智又告訴他,那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兩個孩子就算真的有了感情,他也根本沒有權利阻止。
但是那種莫名的抗拒和別扭感,就是讓他整個人都焦躁起來。
于是后來,即使父子兩人默契地沒有再提過這個話題,只要發現兩個孩子出去玩,宴總立刻就變得緊張起來。
不敢問兒子,只能扒著曲爸爸或者藺宛詢問,他們這是要去哪里玩,都有誰去,為什么只有他們兩個
曲爸爸最初還沒感覺,后面發覺他的情緒不對,卻以為他是因為之前孩子們險些被綁架的事情,而變得有些敏感。
于是爽朗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現在孩子們出去都是有人保護的,老宴你也別那么緊張,這都過去一年了,你怎么還這么不放心”
宴斂煦“”
曲媽媽在一旁問藺宛知不知道怎么回事,藺宛卻頭也不抬地整理著設計稿,還溫溫柔柔地道,“我可不敢追問宴總在想什么,昨天問他,直接就冷冰冰地嘲諷說我們不懂。”
“萬一再觸及到宴總敏感的神經,被懟就算了,那態度就好像我們都心大不在意孩子,只有人家緊張地不得了。”
宴斂煦“”不是嘲諷,問題你們確實不懂
“行了,兩個孩子都這么大了,我們也不能因為擔心,就阻止他們出門吧”曲爸爸開玩笑,“我說,連我都沒有那么敏感,怎么倒是老宴你,變得這么緊張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