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和江知夏兩個人,自然是不知道承恩侯府里發生的事情。
兩個人新婚燕爾,就經常窩在家里一起商量家事。
不管是采買下人,還是安放布置,兩個人都有說有笑的做。常常惹得若蘭和小曼在一旁偷笑。
江知夏覺得現在的生活跟她之前并沒有什么不同----除了多了一個可以有商有量的人。
因為楚天闊升為了正三品的驍勇將軍,又因為振威軍駐扎在京城外,最近也沒什么事情,所以,他的婚假足足有一個月之久。
雖然因為操持婚禮用了一些時間,但是成親之后,還是有差不多二十天的休息時間。
又因為他成親了,且是三品,居然跟那些上衙的人一樣,一般無事的時候,每日都可以回家。
不過因為軍隊駐扎之地在京城外,所以路程長一些而已。
但是,若是天氣好,道路也好,楚天闊又快馬加鞭的話,不過是半個時辰左右就能到家。
江知夏想到前世大城市里,有些單趟通勤兩三個小時的人,就覺得他這個算是相當不錯了。
如此在家里忙碌了幾日,就到了九月十六了。
一大早,江知夏就張羅著讓小曼通知車夫備車,她要去莊子上看看葡萄酒開封的情況。
楚天闊這幾日,日日跟江知夏黏在一起,自然也是要求去看看。
江知夏也想著這個酒若是釀好了,可以放在楚天闊的酒樓里寄賣,自然是答應了。
兩個人收拾完畢,明面上就帶著一個家將和丫鬟若蘭一起往田莊去了。
到了莊子之后,邢莊頭也想著江知夏之前說過的,差不多一個月就能開封的事情,估計著這幾天主家就會過來,因此都是在莊子里候著。
到了小院里,就從最開始釀造的那一批酒里,取了一壇子放在了石桌上。
江知夏激動的慢慢打開蓋子,取掉封口的布,一股濃濃的混合著果香的酒味就飄了出來。
江知夏探頭看過去,只看到漂浮的果皮和種子,卻是沒有發霉的斑點之類的。
她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江知夏把早就用熱水煮過又晾干的粗布,放在了一個精致的瓷壇子口上。
她用一個木框壓住粗布的邊緣,又讓楚天闊提著酒壇慢慢的往瓷壇子里倒。
如此過濾完畢,她又讓楚天闊把瓷壇子里的酒,倒在了邢莊頭早就拿過來的白瓷酒杯里。
紫紅色的酒水在瑩白的酒杯壁上晃動著。江知夏拿起來一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一股微甜又微微帶著些澀感的酒味,頓時充斥著整個的口腔。喝下之后,有一種甘醇、芳美的感覺。
江知夏緩緩的吐了一口氣-----成了。
“都嘗嘗吧。”江知夏笑盈盈的說道。
楚天闊拿起一杯酒,一口喝下,旋即被嗆的連連咳嗽。
“楚大哥怎么喝酒這么不小心啊?”江知夏連忙輕拍了他后背幾下。
“我以為這個是甜的果飲,沒想到居然酒味還挺濃?”
楚天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他對酸酸甜甜的果飲自然是沒興趣的。但是,這好歹是知夏自釀的,所以他當然要捧場。
只是沒想到,這個果飲不但是不酸不膩,卻是醇香的酒味。比起外面酒鋪子里釀造的酒水可不逞多讓。
“這個是葡萄酒。酒味自然是有的。”江知夏好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