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讓楚天闊在初七那日告了個假,說他的一些老友要給他送行,所以他要帶著楚天闊一起去。好讓以前那些同僚,以后在京城中能幫襯一下楚天闊。
約定了是午時二刻吃飯。但是巳時末,楚雄就和楚天闊一起先去了楚天闊自己酒樓的包廂里等著了。
楚雄他們才到了包廂沒多久,林將軍就趕到了。于是,楚雄跟楚天闊就陪著林將軍一起在包廂里喝著茶水閑聊了起來。
“天闊今年都是二十五了。想想當初,你收養他的時候,他才五歲吧?這么多年,你拉扯他,可是不容易啊。現如今,他給你養老也應當。你何必非要回去自己住?”
聊了一會,林將軍還是忍不住的勸說楚雄留下。
京城中的老友雖然多,但是談得來說得上親近的,卻是沒有那么多。
“是啊。都二十年了。當年我娘子才是照顧他最多的人。”
楚雄感嘆的說道,最后話題,還是不由自主的轉移到了自家娘子身上。
‘哐當’一聲,包廂的門,被人突然的給推開了。
只見一個衣著華麗,滿頭朱翠的婦人,不顧旁邊男子的勸阻,踉踉蹌蹌的奔了進來,對著楚天闊就急切的詢問道:“你是被收養的?你不是他的親生孩兒?”
屋里的三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
楚天闊的臉色不由的嚴厲起來。
“閣下是何方人士?就這么擅闖別人的地方嗎?”
楚天闊不好對一個婦人如何,只好對著陪同他的男子厲聲質問道。
可是,那個男子卻沒有回話,也是一副激動不已的神色。
楚天闊見到這種情況,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他們是敘舊閑聊,說的自然不是什么私密的事情,所以覺得沒必要讓人守在門前。
卻沒想到,居然有人闖門?
他看了看這兩個人的穿著打扮,強忍著拔劍的沖動。
上等的綾羅綢緞,精致的朱顏系列的雀登枝的頭面,那男子雖然不怒,但是卻散發著濃濃的官威,都說明了,這兩個人不是簡單身份的人。
“對不住。在下是承恩侯柳云軒。她是拙荊木氏。我們唐突了,實在是事出有因。”
承恩侯趕緊的拉住想要奔向楚天闊的承恩侯夫人,安撫的拍著她的手,歉意的說道。
這闖進來的兩個人確實是承恩侯夫婦。
他們之前的時候,一直在等調查結果。但是,在京城外的振威軍中,果然是沒查出來楚天闊的身份有什么異樣的地方。
現在只能等著邊城那邊的調查結果了。但是,邊城路途遙遠,就算快馬加鞭,也要考慮到天氣狀況,道路情況等事宜。
更何況,調查的還是二十年前的事情,所以自然是沒那么快出結果了。
承恩侯夫人多次的想要偷偷的去看看楚天闊,都被承恩侯給阻止了。
這次,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在打聽到楚天闊的父親因為要回邊城,所以他的老友都過來這個酒樓給送行之后,她就央求著承恩侯,想要先見一見人。
承恩侯看著神色憔悴的承恩侯夫人,自己也是控制不住想要見人的心,所以就答應了。
于是,他們就趕到這個酒樓,定了楚天闊他們隔壁的包廂。
有可能是兒子的人就在隔壁,承恩侯夫人又忍了許久,這次就一墻之隔。她實在是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