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敲打著讓楊御醫好好的給江知夏調理身體。楊御醫自然點頭應是。
畢竟是在皇宮里,江知夏和楊御醫也不能好好的敘話,只是粗粗的閑聊了兩句而已。
等出了皇宮的大門,江知夏就跟承恩侯夫人道別,往自家的馬車走去。
而楊御醫愣了一下,就被柳天闊請到了江知夏的馬車上。
“我們家住在北坊里,離皇宮比較遠。今日來的匆忙,也沒想到您會來,所以今日只趕了一輛馬車來,就勞煩您跟我們擠一擠。”
江知夏抱歉的說道。
今日是從承恩侯府一起來參加朝賀的。但是柳天闊和江知夏計劃的是參加完宮宴之后,就直接回家。所以趕了自家的馬車。
但是又因為打算從宮里直接回家,所以也沒有帶下人去宮門口等著-----反正,下人也帶不進去宮里,何必要他們在門口挨冷受凍的?
當然,江知夏他們的馬車還是很大的,里面坐上三個人也不擠,但是客氣話還是要說一說的。
楊御醫自然是說著不敢,不敢。
因為馬車里還有不熟悉的柳天闊,所以楊御醫也就沒有開口敘舊。
反倒是江知夏慢慢的講了一下他們為何是回楚府而不是回承恩侯府的緣由。
他們慢慢的說著話,馬車也就到了安若巷的楚府。
等到了府里,才從下人那里得知了,楚雄和楚沐風一起去了同僚家拜年去了。
家里沒有其他主子在,因此江知夏就請了楊御醫坐下,問起來情況。
“老爺子,你這是全家都回來了,還是你自己回來的?”
坐下之后,江知夏就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還是柳天闊讓下人趕緊的上了熱茶,又加了一個碳盆過來。
“回夫人的話,”楊御醫正要站起身來回話,卻被江知夏給制止住了。
“我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當年,我是個粗使宮女的時候,你未曾看不起我。今日,我雖然是有誥封,你也不必客氣。”江知夏笑吟吟的說道。
當年雖然她是救了楊御醫,但是她最主要是自救,救楊御醫不過是順便而已。
她一直也沒指望楊御醫報恩的。
畢竟御醫院的御醫都是給主子們瞧病的,比起她們這些宮女太監們的地位可是要高上許多。
不過,楊御醫其人,倒是頗為知恩圖報。不但送了一張治寒癥的方子給了她,還拿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要給她。
她自然是不肯收的。
先不說,她的那順手一拉,值不值一千兩。
就說,她才穿來宮里沒太久。對于宮里,雖然有小知夏的記憶,但是,記憶是記憶,跟現實總歸有些差別。所以,她一直在慢慢的摸索中。
因此,她擔心那么大額的銀票,要藏上五年,還是在住著通鋪的地方藏上五年。她怕自己藏不住,于是就拒絕了,只是收了方子而已。
可是,后來楊御醫堅持要給,她勉強不過,就收了五百兩。
結果,就是戰戰兢兢的藏著。生怕被別人給翻了去,自己到時候又沒法解釋銀票的來歷。
好在,有后來的風鈴,明面上偶爾的照應。
再后來,有著黃嬤嬤暗地里的照應-----除了不能違背規矩,單獨給她一間房之外。
黃嬤嬤還是給她選了幾個老實本分的粗使宮女,住在同一個房間的。
所以,她的那些私房,才能偷偷的藏了下來。
后來,更加是運氣好到,都沒用藏五年,不過是短短的兩年,就碰到大赦能出宮了。
她更加是沒想到,因著自己嫁給柳天闊,身份變得不同,連舊日的相識,也慢慢的都能再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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