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倒數第二個節目,陸嘉魚出場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陸嘉魚身上,平靜的眼里有了漣漪和星光。
陸嘉魚一出場就下意識往陳諭的方向看,看到陳諭坐在那里的時候,她眼里不自覺地浮上笑容,兩人在高朋滿座中悄無聲息地對視,其中的綿綿情意只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
那一刻,陳諭心中有隱秘的幸福感。
他專注地看完陸嘉魚跳舞,跟著觀眾一起鼓掌,看到陸嘉魚鞠躬退場,他也起身,朝后臺的方向走去。
只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去見陸嘉魚的路上,他先遇到了一個故人。
認真說起來,也不算是故人,充其量算得上是校友。
沈池攔在陳諭面前,挑釁地看著他,“去找小魚”
陳諭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跟你有關系”
“小魚是我的未婚妻,你說有沒有關系”
陳諭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沈池,他覺得挺好笑,嘲諷道“你怕是得了失心瘋。”
他懶得搭理他,繞開他就要往前走。
沈池是真的瘋了。
他和家里決裂了,學校打了很多次電話通知他回去上課,他也不肯走。
他什么都不想要了,他就想陸嘉魚,他錯了嗎
憑什么明明是他先認識的小魚,他們青梅竹馬那么多年,他才是小魚的初戀,憑什么便宜一個外人
他看著陳諭的背影,心中忽然非常不忿,他沖過去,“我說小魚是我的,你他媽聽不見嗎”
他一拳朝陳諭揮過去,陳諭沒想到他會動手,猝不及防挨了一拳,沒來得及躲開。
唇角傳來刺痛,他不由得皺眉,抬手擦了一下,才發現流了血。
他看向沈池,臉色難看到極點,“你他媽是條瘋狗吧。”
沈池仿佛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他知道他無法挽回陸嘉魚了。
他怒紅了眼,上前抓住陳諭的衣襟,“陳諭,你他媽就是趁人之危。以你的身份,如果不是小魚家里出了事,你連她的頭發絲都挨不到,你憑什么你有什么資格擁有她你他媽”
他話沒說完,陳諭已經一拳揮過去。
陳諭是練過跆拳道的人,這一拳過去,沈池整個人踉蹌一步摔到地上。
陳諭走過去,俯身拎起沈池的衣襟,還要動手,身后突然傳來陸嘉魚的聲音,“住手”
陳諭揚在半空中的右手頓時僵住,他眼里的戾氣慢慢退下去,丟下沉池,站起身來。
陸嘉魚本來在后臺換衣服,有同學跑進來說,外面兩個男生打起來了,她一出來就看到這一幕。
她急忙跑過來,第一次時間去拉陳諭的手,仰頭看到陳諭嘴角有傷,心疼得要死,伸手輕輕地碰了碰,“疼嗎”
陳諭原本僵硬的身體,在看到陸嘉魚第一時間擔心的是他時,終于放松下來。
他搖頭,當著沈池的面,把陸嘉魚的手緊緊握住。
他有他見不得人的心思,他就是要在沈池面前宣誓主權,現在陸嘉魚是他的,誰都別想把她搶走。
沈池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他極痛心地看著陸嘉魚,抬手指向陳諭,“你喜歡的人就是他小魚,他在占你便宜你看不出來嗎你是陸家的千金小姐,他算什么換做是以前,他給你提鞋都不配,他有什么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