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柔軟的手從身后環住他的腰,陳諭的暗戀也就在那個時候悄然滋生。
陸嘉魚捏捏鈴鐺,笑容燦爛,抬頭望住陳諭,“陳諭,你教我騎單車啊。”
陳諭笑她,“確定從十七歲念到二十四歲,也沒見你好好學。”
陸嘉魚彎著眼睛笑。
她沒有告訴陳諭,她當初之所以不學,起初是真的學不會,一上車就害怕,后來是因為她發現自己喜歡上陳諭,所以想要賴在陳諭的后座,故意不肯學。
陳諭笑,把單車推出來,一手掌住龍頭,一手扶著陸嘉魚上車。
陸嘉魚一坐上去,車子就往旁邊偏,她嚇得尖叫,“要倒了要倒了”
陳諭樂笑了,手摟在陸嘉魚腰間,“你安心學,摔了我也不可能摔你。”
七月十七號那天,陸嘉魚和陳諭早早就去了南山監獄外面,等著接爸爸出獄。
誰知道過了一會兒,遠遠看到沈池和陸媛也來了。
陸嘉魚對沈池和陸媛都充滿了敵意。
因為他們兩個,幾乎毀了陳諭的人生。
陳諭握了握陸嘉魚的手,示意她不要理會他們。
陸嘉魚緊緊抿了下唇,移開目光,看向面前的高墻。
監獄大門打開的時候,陸嘉魚看到爸爸走出來。
他真是老了太多了,六十歲不到的人,滄桑到仿佛已過完了這一生。
他的背有些彎了。
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當年事業成功時的意氣風發。
陸媛先陸嘉魚一步走向陸良生,她眼含熱淚,叫道“爸爸,我來接你回家了。”
陸良生看著面前的陸媛,他有些感慨,開口時嗓音有些啞,“阿媛,這些年生活還好嗎你母親好嗎”
陸媛點點頭,說“母親如今居住在舊金山,前陣子身體有些不好,最近一直在養病。”
陸良生點點頭,問道“你呢現在做什么”
陸媛道“我大學時在斯坦福念生物醫學,如今從事生物制藥和疫苗研發工作。”
陸良生點點頭,說“不錯。你從小就會讀書,你母親對你應當是滿意了。”
陸媛笑了笑,伸手去扶父親,說“爸,我們回去吧。我如今住在北城,我已經給您買好了房子。”
陸良生卻把手拿走了,嘆息道“我老了,恐怕不能習慣新環境,以后還是想留在南城。”
陸媛看著父親將手抽走,臉色不由得變了一下。
陸良生看了眼陸媛身后不遠處的沈池,沉默了幾秒,問陸媛,“你和沈池在一起了”
陸媛愣了一下,她想了下,笑了笑,沒回答。
陸良生語重心長道“阿媛,這個人不能托付,你自己要留心。”
他說完,便朝著陸嘉魚那邊去了。
看到陸嘉魚,陸良生臉上才終于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