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幾天沒見,思念就已堆積如山。
溫白耳尖動了動,其實大多時間都用來照顧溫母而根本沒有余地再去想別人,不過他仍舊反應很快地說道“想的。”
哄金主開心應該是身為小情人范圍內的工作。
顧準聽到后心情明顯舒坦了很多,“我也想你。”
溫白耳朵又開始起了過敏反應。
溫母在醫院的住院時間很長,她醒來時吵著一個勁要回家,但是醫生和護士都不太建議她這樣,溫白更是不同意。
他后來把溫父喊出來將顧準給他的卡交給爸爸,溫白努力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可信度高一點,告訴溫父這是他打工還有老師借給他的錢,算起來大概有十幾萬。
溫父一開始也不信,溫白就把趙經理的視頻電話撥通,之前他已經拜托過經理幫忙一次。
兩人結束電話后,溫父愣神的看著手中的卡,坐在外面的椅子邊上似乎在發呆,眼睛略帶疲憊最后才對溫白說道“咋們卷卷寶貝受苦了。”
溫白也坐在他身側,語氣慢吞吞好似在哄人“不辛苦的。”
確實是不辛苦的,溫白想。
他只不過是嘴皮子討先生歡心而已,說了幾句好聽的話,又或者是親吻顧準幾下就得了這么大的便宜。
溫白腦海里又想起在樓道騙先生說想他的話,心里突然負起強烈的負罪感,既有對先生的隱瞞,又有對父母的謊話。
他好壞。
溫白垂下腦袋,悶悶地想。
溫白是在十天左右后回來,他先前落下的作業不少,連著好幾天都在圖書館趕課下作業。
直到下午顧準打電話過來告訴他明天有一個朋友間的聚會,想讓溫白接觸認識一下,顧準的想法很簡單,想讓溫白一點一點踏進他的圈子,想讓兩人的交集處慢慢地重合起來。
溫白抬頭看了眼窗戶外面的樹,綠茵茵的,有溫煦的陽光從樹葉的罅隙中穿過最后留下一道道光斑。
溫白聽見自己的聲音說道“好哦。”
次日溫白在顧準來接他之前換上比較干凈的白襯衫和牛仔褲,他臉長得比較嫩,又白凈得很看上去格外具有少年感。
溫白上車后將安全帶扣入插扣后發現顧準一直盯著自己看,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怎么了嗎”
顧準嘴角翹起細小的弧度,搖了搖頭。
小男朋友真好看。
車一路疾馳,車窗外的倒影一眼晃過讓溫白看得有點頭暈,他閉上眼腦袋微靠在車窗上休息,絲毫沒注意車速已經降了下來。
十幾分鐘后他慢悠悠揉著惺忪的眼睛醒來時,發現車已經停在地下停車場,周遭還算安靜,車內開著一盞姜黃色的燈。
溫白嘟囔“怎么不喊醒我”
顧準手指將他因為睡覺而有些凌亂的頭發絲整理好,聽到溫白的問話看他一一眼“沒舍得。”
溫白的耳朵真的很不爭氣,總是被幾句撩撥的情話就弄得發紅。
不行,得改改。
兩人停好車往訂好的包廂走去,越靠近聚會地點溫白就越緊張,顧準時刻留意他的情緒,發現后就在半路上停下來安撫他說“都是平時有一些交際的朋友,還有幾個發小,不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