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溫白是第一次,他對情事都不怎么熟練,又何況是同性之事,生疏得可以。
溫白半躺在藍色的被單上,小喘著氣,面色潮紅眼里帶著水光。
藍色的被單很襯他,將他的肌膚顯得宛若潑在干凈地板上的一灘雪,晃眼到極致。
“先生,我、我不會的。”因為緊張而小結巴的毛病又犯了。
他揚起好看的脖頸快速地看過顧準一眼,可能是由于害羞所以只匆匆地撇過便很快就離開,手指在深藍色的床單上扣啊扣,臉上又被熏出紅“我沒做過。”
顧準很溫柔地說“我也沒做過。”
“啊”溫白看著面前溫柔到讓他心臟撲通撲通跳的男人,“那怎么辦呀”
顧準從一旁的床頭柜里拿出套和潤滑劑說,“但是我之前看過一些,應該比你有經驗。”
溫白不知道怎么接話,只是說“哦。”
顧準又笑了,伸手在溫白本就有些凌亂的頭發上揉了揉,在有一撮比較突起來的翹發上用手按了按。
溫白這種很可愛乖巧的,讓顧準忍不住開始欺負,于是嘴上不帶把門的開始逗人,他語氣帶有溫白罕見的輕佻,不緊不慢說“所以你是不是該喊一聲老師”他只顧逗著人玩,將本來該親吻后的下一步暫時性地擱置在腦后。
溫白本就有點繃緊,被他這句話更是弄得有些緊張,他不明所以地開口疑惑“老、老師”
顧準臉皮在某些情況下厚到極致,他眼睛里藏著很柔軟的笑意,美滋滋地應了一聲。
顧準對溫白是有求必應的,就連情事也是如此,那一晚上兩人糾纏到凌晨兩點,期間溫白先是在還有能力思考的情況下喊他,后來就是迷迷糊糊的,喊人聲音都是斷斷續續的,只顧著流淚了。
溫白想起往日纏綿的片刻,嘴里更是仿佛吃了什么極苦的東西,從喉嚨里一路順延苦到心里,苦到他嘴唇都忍不住輕微發抖。
顧準和他做那些事的時候,腦海里想的是誰呢
他腦海里冒出周聲眠睥睨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人在劺足力氣扯著他的心臟,想將他的五臟六腑都給扯出來。
溫白從書包里不停地翻著東西,從內層里找出顧準給他的那張銀行卡。
他出神地看著這張卡發愣。
顧準給過他不少的錢,雖然他用在自己身上的不多,基本上全部都是給媽媽用了。
溫白這一刻的意識比他都要清醒。
如果把這張卡給顧準的話,就意味著他媽媽以后化療的錢需要自己重新開始打工。
也意味著他和顧準這種不正確的包養關系結束了。
溫白想了想,目光忍不住朝窗外還算春意盎然的景色看了眼,決定似乎已經一錘定音。
他眼睛眨了眨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周聲眠的替身,他不想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