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是讓人消遣的地方,陪人喝酒的在客人眼里也算是消遣的玩意兒。
其實在別人眼里即使穿著正經制服的,跟在酒吧中心穿文胸內褲露出曼妙身材的舞女也差不多。
溫白很快地做出決定,他對著顧準笑著,露出兩個顯得非常稚嫩的小酒窩,聲音如人般柔軟“好啊。”
他很聽話,顧準說什么就是什么,從不曾聽到他口里傳出拒絕的詞語。
顧準摸了摸他的腦袋,說了一句“真乖。”
其實乖在溫白眼里不是什么好詞語,他從小就聽很多人夸獎他,說溫白真乖,成績又好,人也老實,這種學生最討老師喜歡了。
他也一度認為乖是好事,直到后來讀初中,寄宿的男生說他人怎么長得這么白,就連膝蓋都是粉的,看起來好娘。
溫白很少跟人爭論,他反應比本人都慢,就連廣播體操都能比別人慢上一步,唯一能夠論道的是他年級第一的成績。
后來那個男生再罵他時,溫白站起來放下手中的筆,“你、能不能尊重我一點。”
男生笑嘻嘻“我、我不能。”
男生學著他緊張時泛結巴的毛病,津津樂道,溫白吵不贏干脆不再說話,他坐在自己位置上悶悶的寫著作業,只依稀的聽見他說“你除了學習好,還會什么”
“就連說話的毛病都改不了,乖學生。”
他的話溫白無從反駁,貌似自己除了成績,確實沒有什么好的。
溫白后來想,他是真的極其討厭這個詞的。
可是為什么每次,從先生口中聽到時,他并不覺得討厭,反而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顧準還沒吃晚飯,溫白為了照顧他的胃煨了份小米粥,發現廚房里還剩下一點排骨,干脆又熬了一點湯。
兩人簡單地吃完飯后,溫白拿出醫療箱整理一下顧準的藥瓶,他一邊整理一邊想是哪個小情人這么體貼啊,將金主照顧得服服帖帖。
他唇角抿起笑,哦,原來是我自己啊。
溫白收拾東西時有被自己樂到,咧嘴無聲笑了幾下,忽地又想起以后要跟顧準提起的事情,笑容凝固在嘴角,整理物件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顧準將碗筷用洗碗機清洗好,發現溫白坐在臥室的地毯上,神情很柔和“明后兩天你沒課,今天留下來吧。”
他說完猶如接受審判一般等著溫白的回答,電話里溫白的拒絕讓他仍有余悸。
顧準總覺得有一種很不祥的征兆即將來臨,但是他卻是一頭霧水抓不住絲毫線索。
溫白的回答很清脆“好啊。”
眼神卻不敢看他,隨處亂瞟,顧準走過來用手指捏住他的下巴,笑著說“看什么呢。”
顧準的力道跟羽毛似的,輕飄飄的,沒有重量只剩下莫名的酥麻。
“沒看什么。”溫白忽地難過起來,頭上偶爾有的小呆毛也喪氣地耷拉。
顧準掰過他的臉,讓溫白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自己的模樣,“想親你。”
“親吧。”溫白閉上眼睛將自己粉嫩的嘴唇獻上去。
只有這一次機會了。
以后他就不是先生包養的小金絲雀了。
他就不能隨便給先生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