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飯后都沒干什么正事,一打算干脆窩在沙發上看電影算了。
溫白是這兩天本來沒什么課,適當休息,顧準是直接在家辦公了,有事干脆在書房里開視頻會議,順別告知助理沒事別來打攪他和他老婆甜蜜。
助理跟了顧準好幾年,揣摩人心的功夫不比顧準差,見狀就自己給自己加了個班,把剩下的事情擱自己加班處理。
兩人選的是一部災難片,評分較高,演員演技也算是可圈可點,可溫白對著高清屏幕心神不寧,為即將說清的事情一陣發慌,右眼皮直直跳動,預示并不太好的征兆。
他身體僵硬,手指因為攥得發緊而泛出滲人的白。
溫白心臟跳得極快,嘴唇囁嚅剛開了一條小縫子,身旁顧準問他“卷卷,你身體怎么這么僵是不是有點怕”
溫白想說不是的,顧準把薄毯子裹在他身上用寬厚的胸膛將人環抱,光潔的下頷抵在溫白的頭上,隨后又在他的發旋處印下一唇,將人裹得越發收緊。
溫白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灰沉沉的眼睛看著屏幕,嘴唇繃緊成一條直線。
兩人看完電影,溫白坐在沙發上低沉著腦袋,渾身上下看起來很低氣壓,就連那根翹起的呆毛都看起來十分沒有精神。
顧準以為是電影結局的原因,手掌拍著他的后背輕撫安慰,“先生。”溫白喊道。
溫白掀起眼皮去看他,眼神亮澄,宛若灰暗的光線下點燃起的小燈。
他穩了穩自己的心神,現在的溫白是一點都不怕顧準的,滿眼看到的都是顧準的好,可是一想到周聲眠,溫白牙齒咬著自己的嘴唇,酸澀的胸腔蔓延出濃烈的不甘和嫉妒。
他比任何人都要嫉妒。
這種卑劣的心態促使他在不經意間對周聲眠帶有敵對情緒。
可以前、他明明不是這樣子的。
周聲眠對他而言也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溫白這次撿回了他丟掉的僅剩下的自尊,視線與顧準直直對視,第一次鼓足極大的勇氣開了口“先生,我們”
“叮鈴。”門外的鈴聲響起。
有什么東西在寂靜中破掉了。
外面的鈴聲一直響個不停,周而復始,在兩人本該安靜對話的氛圍中顯得突兀吵鬧。
不過顧準沒有先管房外的門鈴,而是定眼去看溫白,認真詢問“你剛剛想說什么”
溫白抿唇搖了搖腦袋,聲音比剛才低上許多,“沒什么,你先去開門。”
門一打開,外面站著盛明遠和他媽。
兩人局促站著,盛明遠還保持著按門鈴的動作,一動不動的。
顧準睨著兩人,又想起他先前做出來的那些事,喉嚨里溢出一聲低低的嗤笑,好整以暇靠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