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上人群涌動,溫白盡力地把縮在邊上的小角落里,努力不讓人挨著,手里的電話并未掛斷,顧準發問的語氣傳來“不在意”
地鐵在站口停下,零星幾人下車隨之又擠上來一波人,有人不甚注意踩過溫白的白球鞋,上面留下灰塵塵的鞋印。
地鐵門口已經滿是人影,摩肩擦踵,站立的位置也已虛空席,每當校放假之際,公交地鐵就像是裝滿了小沙丁魚的水桶,明明已經放不下任何東西了,仍然有人不停地往里面扔著水產品。
溫白覺得就是其中的一條魚。
看著面前烏泱泱的一群人,幾個個的男生斜挎著背包玩手機,站立在一塊兒快擋住溫白面前的燈光,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而且也不想在地鐵這種公眾場合講私事。
漂亮的嘴唇略微失去血色,“我在地鐵上,聲音嘈雜聽不清,等會兒再講吧。”
顧準沒聽到想要的答案,沉默一秒,輪廓分明的線條緊繃著,沒再追根問底,只是順著溫白的話說了聲“好。”
電話掛斷,溫白攥緊手機,將的行李箱稍微抵在的腳跟前,能夠相對有效地阻擋和其人的距離,做好一切,溫白緩了很長一口氣,覺得呼吸重新順了起來。
溫白的父母是極其普通的工薪家庭,工資不,生活水平適中,但對溫白的教育衣食方面很少苛刻,甚至在溫白考半個月,爸給買了第一臺筆記本電腦,并不是什么很名堂的國牌,卻是溫爸爸一個月的工資。
買電腦這事瞞著溫白和溫媽媽,還是在吃晚飯的時候說的,溫爸爸把電腦從房里抱出來時,溫媽媽沒提錢的事,反而很驚訝地笑著說“什么時候買的呀確實該買一個,卷卷學應該會用得上。”
“而且家里的電視機就那幾個臺,也不愛看,買個電腦正好。”
不過來電腦被溫白放家里了,因為家里的電視機總是老出雪花還滋滋地響,根本看不了什么電視劇。
而媽媽得病之,撇去動手術的用掉的費用,一個月花費至少也有兩千左右,說什么不肯再把多余的錢花在這上面。
父母性格節儉溫和,教導出來的小孩品性也差不了多少。
溫白回家時爸去上晚班了,溫媽媽坐在沙發上看著屏幕右上方總閃雪花的電視,手邊上還放著垃圾桶正在擇菜。
“不是說等我回家來弄嗎”溫白把行李箱推到沙發旁邊,取下肩上的書包放在沙發上,搬著小板凳坐在溫媽媽旁邊。
“害,這多點事兒,等會給你做涼拌蝦吃。”溫母興采烈,眉笑出皺褶,她面容很溫雅,只看皮囊能看出她骨里的那股的溫和勁。
溫白沒說話,第一件事就是去她的房檢查藥瓶。
之前離家時在藥瓶蓋上偷偷做過記號,一瓶36顆應該是一個月的劑量,買了八瓶回來在卻還有六瓶。
相當于四個月只喝了兩瓶。
溫白清秀的眉毛蹙在一起,發愣兩秒帶著從未有過的生氣對何嘉慧說“你怎么總是、不按時吃藥。”
“吃了啊,這是你爸剛買回來的。”睜說瞎話的本領比溫白明多了。
溫白牙齒咬著唇珠,心里脹脹的,之前說過很多次的,可是每次這。
“你能不能、聽一次我的話呀”生氣過了頭說話也始結巴,軟軟的語調在何嘉慧這里完全吃不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