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姙他的星君,空塵,洛棠,怎會不愛她,即使那愛并不純粹,帶著欲念,摻雜算計,又如何呢。她這樣一個身負罪孽之人,能得所愛之人多年照顧與疼惜,已是圓滿。
“他愛我,他說過愛我”
“如果他愛你,又怎會覬覦你的心,如果他不愛你,即使再過億萬年,他也不會愛你。”
慘淡面容的祖云,扼住之燼的下頜,“你是不是看不見我是不是不管我如何不顧一切,作了此生最荒誕無稽之事,你都不信我對你的癡心”
在她欲加言語時,他狠狠吻著她的唇瓣,沒有一絲柔情,像是懲戒。任憑她如何反抗,也無作用,她從來都無能為力,從來都屈服于命運的擺弄。曾經她是一只法力薄弱的火妖,如今她是遭人忌憚的流族之后。
撕裂的衣衫,疼痛的傷痕這一幕如似往昔,只是眼前的這個人沒有誤食閨中秘藥。
發髻上的玉簪刺破了她的脖間,赤色的血令他冷靜下來,他奪去簪子,零碎的血珠,染紅了他的華衣。他不忍再傷害她,終于起身,穿上外袍,冷漠而去。
苦笑幾許,她摸著脖間涼如寒冰的血,自言自語,“血這么冷,原來自己真的不是火妖”
夜未央,月醇似酒。
瞿玖還未放下他從北海精心挑選的一箱好酒,便見之燼發髻松脫,脖間血色一片,裹著被褥,坐在榻邊,似笑非笑。
“有歹人擅闖,傷了你”他急切地從懷中取出白絹,慍怒道,“即使不會醫術,也要找布帛止血呀,你這女人,真是愚鈍”
“疼,瞿玖,別說了。”那傷痕深刻,她還是壓制著眼淚,抑或提醒自己哪還有淚可流。
他用凈水輕柔擦拭著傷痕,苦笑道,“要是我今日不來,你豈不是要坐在這榻邊到天亮。”
之燼視他為摯友,又因他透徹是非,明辨黑白,雖有著陰沉秘密,卻待她很好,令她逐漸痊愈。如此恩德,她信他會準時來,“你說了去北海拿了酒就來,當然要等你。”
“你說說,你這心疾才好,脖子又受傷,真把我這個北海皇子當牛使喚。”
風趣言語,引得她笑道,“我手中無皮鞭,哪敢使喚北海七皇子。”
反應過來的瞿玖,故意加重力道,“你這妮子,膽大得很”
“快說這幻境里,有何人闖入,還傷了你”
她忽地平和,“沒人闖入,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智識不低的瞿玖聽罷此話,思索片刻,猜到這其中的因果,有些不忿,“雖說是天界的儲君好歹也該懂得男歡女愛,不可強求何況你還是個大病初愈之人。”
此話讓之燼羞怯,她裹緊被褥,臉紅似海棠。
“真是糊涂”他拭去血跡,才清晰看到她脖間的吻痕,既心疼又無奈。
“你要是以我為友的話,就放開被褥,讓我為你好好抹上藥膏。”
即便男女有別,但她現下還有什么選擇呢,總不能傻坐到祖云再次來到這崠鷺幻境吧
那錦繡繁花下,是她被血色洇染,殘破的粉白衣衫,胸前凌亂的吻痕更是觸目驚心,似乎因男子的憤恨,欲以齒啃咬她的溫柔。
一言不發的他,忽地擁住她,愧疚自責,“對不起,是我回來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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