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滿臉壞笑的祖云去了火云殿正殿,星君示意之燼退下,她便在亭中躊躇,不知這祖云又打什么鬼主意。
果然她猜中了。
祖云說,他求了天后娘娘要讓之燼做他的宮娥,氣得之燼咬牙切齒,想對祖云拳打腳踢,但自從那事以后,祖云懂得反擊,之燼便不敢輕易惹他了。
就算被打死我也不要離開火云殿,去做柏青宮的宮娥,哼。之燼捶胸頓足地瞅著依舊悠然自得,好似并沒有發生什么的星君。
星君來勸她說,這是天后娘娘的恩賜,在這火云殿再怎么做宮娥也無出頭之日,要是去了柏青宮,說不定差事當的好,能得到天后娘娘的提拔,屆時入仙籍,成為天庭正兒八經的小仙子,這是多大的幸事啊。
說實話,之燼被誘惑了,但她又堅定信念想了想,我可是星君的人,我不能為了幾分名利就放棄對我恩重如山的他。
祖云并未強求之燼,可是星君卻一個勁兒地催她走,如似逼迫,因祖云老是到火云殿找之燼,擾得星君沒法專心處理事宜,更別說修煉了。
之燼趴在正品讀詩詞的星君身旁,扯著他的衣袖,直呼,就不走就不走,你趕我也不走
星君無計可施,只好無語,但見她這樣耍賴,毫無女子家的恭順,便直搖頭。
不曾想到,祖云詭計多端,不是個省油的燈,他竟然搬出了天后娘娘。
天后娘娘的近身司女毓桑,親自來傳口諭,命之燼此后先行侍奉于柏青宮,日后再回火云殿。
之燼知無法推脫,只能不情不愿地接受了。
星君自始至終都未與她多半分言語,那蟠桃宴上割裂在彼此心間的傷痕,在她身上未得到痊愈,而他是不是也如此呢
臨走時,之燼行跪禮,“星君,之燼今日暫別,望您珍重。”
說完,她深深叩拜。
柏青宮。
祖云見之燼換上了柏青宮宮娥的裝扮,直夸她,果真是個美人,以往太過素雅了。
要是換做昔日在火云殿,祖云說出這句話,她真不知要對他翻多少個白眼,但現下她寄人籬下,唯有低眉順眼。
祖云要朝會,還要去天書閣研習,而之燼被撥到書樓,做了伴讀。
他看書時很是認真,之燼還以為祖云是那種不學無術的人,這也難怪他能記得那么多的故事。
這里有很多規矩,祖云行事穩妥,十足的儲君風范,和那個在火云殿與她打趣的人,完全不同。
之燼感慨,這柏青宮好似并未如她預料那般風云莫測。
這里的宮娥都很順從,也不多話,對她皆友善。
她為祖云整理文牘,伴他讀書、寫字。他很少同之燼說話,之燼也未曾主動言語,彼此相安無事,倒也不錯,只是她多日不見星君,掛念縈懷。
因祖云在書樓時,喜清靜,便只有她伴讀在側。
今日,祖云從天書閣回來時,時辰已晚,之燼欲回臥房休息。
之燼出了書樓,見祖云緩緩走來,她問道,現下可還要在書樓停留,他點頭,之燼便與他回了書樓。
因祖云要是當日有不明晰之處,必耿耿于懷,非得十分了然,才肯罷休,便有在書樓晚課的習慣。
之燼隨祖云走了幾步,總覺他神色不安,有些奇怪。
專奉宵食的宮娥舉了承盤來,看了一眼手撐在書案上,閉著眼睛,像在養神的祖云,輕聲說,“之燼,殿下這是怎么了”
接過她的承盤,之燼默然,“許是今日太過勞累,時候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這里有我。”
“那你好生侍奉,我先去休息了。”她對之燼一笑,再向祖云行禮,“殿下,奴兒告退。”
之燼仔細將宵食擺放在書案上。
祖云卻一把抓住之燼的手,眼神慌亂。
“你怎么了”之燼意識到他此刻很是異常。
他施法,設了仙障,緊抓著之燼的手腕,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令她片刻失神,甚至懼怕,“你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他痛苦地看著她,瞳孔中波濤翻動。
他忽地,毫不留情地將之燼壓在席上,她拼命掙脫,而他呼吸急促,好似在克制什么,直至完全壓抑不住。
他吻著之燼,她嚇得,大聲喊來人,可因有仙障,無人應聲前來。
“祖云,你放開我,放開我,我求你了”之燼知曉他此刻想要做什么,但她卻難以阻止。
他吻著她臉頰的淚水,撕裂了她的衣裙,他有片刻遲疑,但還是繼續了他的動作。
她自嘲從未看清他是怎樣的人,她后悔到柏青宮,后悔來這天上。
“你們在做什么來人將這妖女打入天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