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知蕭然,夷煙答弦徽。
山雨空彌嗟,流光粉黛薄。
遠道歲月藏,棲遲重山茫。
歌謠不長,也不暢,念青連連哽咽。唱罷,她拂開那絲桐,跳入溪水中,淺起的水花,濕了她的衣衫與發絲。
之燼不免擔心,不知她意欲何為。
她大叫著,哭出聲來,跌坐在溪水中。
如她所料,念青是有故事的女子,且那故事一定是如牢籠一般的存在,將其心囚禁。
那絲桐上青登兩字,如似人名,莫非是使念青困苦之人。
念青,青登。
若是再多想想,那念青之意,是否為顧念青登。
念青因在溪水中痛哭,受了春寒,養在居室里,不再出來。
仲炎言,念青不日后要成為他的妖后,需得盡心養病。此事讓之燼頗為意外,一是,仲炎不再老是絮叨著讓她成為他的女人;二是,沒想到仲炎真的要立妖后。
仲炎依舊與她逗趣,我仲炎這樣的絕色男子,是個女的都會愛上,更何況妖后身份無比尊貴,沒有誰會漠視。
之燼懶得聽他神叨叨,便徑直去了自己的居室。
“老大,這女子真是膽子忒大了”富貴憋屈道。
仲炎扶額,一臉無奈,“本尊是不是不帥了”
“絕對沒有,老大還是這世間難得的美男子。”富貴安穩道,“是那小媳婦不知天高地厚。”
“哎,也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她愛上我。”
“這個老大,你也知曉我還未曾懂得這些。”
仲炎拍拍他的肩,笑道,“本尊要給你找個女人嗎”
“老大,我不要,現下老大的封后事宜才是最重要的。”
“本尊玩笑話,你的事自己做主。”
富貴拱手,給出一個妙計,“老大,要不要做一件感動她的事,或許可得歡心。”
仲炎從未主動求過誰家女子歡心,并不知有何好法子。現下聽富貴一說,頓時來了興致,想著要不要在茨山廣納視聽,理出詳細的求心秘籍。
“如何讓女子感動呢”
“嗯若是平常女子,送些奇珍便可,可是那之燼姑娘應需用些別的。”
“要不然,老大問問匆匆,她對之燼姑娘了解甚多。”
匆匆本就是仲炎正宮里的女奴。
因十年來,他都未尋到,血有靈,且名中含燼字的女子。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要血流在孤山有鼓的地方,那尋到有血靈的女子也許就可以了。
他便派遣妖仆在各妖山,放出消息,凡妖身屬火行的女子,可來茨山應選妖后。
念青便是因此來,且血可助火,應是有血靈,入上選。
而之燼能入茨山,即是他仲炎的計謀。
不久前,仲炎無意中,遇那妖獸混沌著,正襲擊一女子,本欲相救,卻見女子體內一道金光迸發,將那妖獸狠狠彈開。
那妖獸頓時清醒,念叨著那女子的名字。
仲炎冥冥之中覺得,或許這個女子就是真正要找的人。
匆匆是隨仲炎多年的女奴,他十分信任,因此他讓其引之燼來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