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奴領命后,傳令下去,殿外一隊列的鬼仆便前去璧山。
又原因傷口未得醫治,連日來,創傷過深,危在旦夕,它氣息幽微道,“去往哪里”
四個鬼仆抬著籠子,絲毫不理會,只顧行路。
翌日。
殿外,仲炎被綁在玉柱上,而之燼也被兩個鬼奴壓制著,正跪在地上。昨晚他們被關在扶桑宮的地牢里,她抱著被捆著無法動彈的仲炎,不知該不該說聲抱歉,若是那時乖順地向慶澤跪下去,就不會有此番局面。
仲炎安慰道,慶澤欺人太甚,遲早都會殺了他,少受點凌辱也好,不必自責。
她還是哭訴著,那個混蛋將又原移到越山,會不會想要殺了它。
事已至此,他惟愿,能得上天眷顧,哪怕自己和又原都慘遭殺害,但只求她能活下來。越州山君即便能一手遮天,但他非良善之輩,樹敵太多,總會有人去報仇怨的。
又原因傷而羸弱,睜不開眼,覺得很累。
但它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還是緩緩抬起頭,看過去。
那是小鏡子,一定是,小鏡子前日說要和仲炎去越山救出自己,它不愿,可是無法阻攔。
它努力瞧得仔細后,心下一驚,仲炎怎會被綁在柱子上,而小鏡子則是被人脅迫著跪在地上,它僅剩的一點力氣,拍打著牢籠。
“看見了吧,那就是不敬重本君的下場。”慶澤捏著之燼的下巴,“你還沒見過本君殺人吧。”
之燼瞪著他,“卑鄙無恥,心狠手辣,你這樣的人會被天譴懲治萬萬次。”
“本君活了幾千年,殺的人不計其數,從未遭過什么天譴。”他哈哈大笑。
“你以為你逃得掉”
“即便真有什么所謂的天譴,本君也不怕,你又能如何。”他隨即變出一把長劍,走向又原,向之燼說道,“要不要先殺了它。”
話畢,不等之燼應答,他便一劍刺入又原的肩部。
之燼哭得撕心裂肺,大聲道,“山君,不要,是我的錯,求你了,不要”
“你當真知錯”那染血的劍刃抵在之燼的喉間。
仲炎心碎,“山君,求你放過她吧,我的命隨你處置。”
“來人,去將他打暈。”
一鬼仆領命后,用鬼界的刑具,四方錘,敲打仲炎的頭部,他霎時暈厥,血順著那張絕色的臉一點點向下滴落。
“你到底要怎樣真要殺了我們才歡愉嗎”她絕望道。
“本君是個不好琢磨的人,殺伐隨意。”他扶起已癱在地上的之燼,“你很有趣,不如留在這扶桑宮,作我的侍女。”
之燼拼命點頭,“好,好,好,我作你的侍女,你放了他們。”
“他們對本君來說沒什么用處,留不得,只好除去,而留下你的命也是供我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