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真不打算回天庭了嗎”
她無奈,“長棣,我回不去了。”
“他說過會來找你,就一定會來,只是”他如鯁在喉。
“只是那一天沒有定數你該知曉我與他的距離,他若是真的來找我,那其中要付出太多太多,我不愿的,我惟愿他在天庭沒有風浪,沒有危機,就那樣好好的便心安。”
“要隨我去晟州嗎”他按捺住那顆想要將她抱回去,好好寵溺,不再讓她傷懷的心。可他也懂誰也替代不了空塵在她心里至高無上的地位。
之燼抓起腳邊一塊石頭向崖下丟去,好似消減了一分思念星君的苦楚,“我不知道,待我去了東海再說吧。”
去了東海,為念青了心愿,再去茨山,看看與又原相伴過的地方,再看看獨孤,匆匆,嬤嬤還有洛棠。然后就尋著路,回故鄉去吧,再也不要認識誰,也就不會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心碎。
至于,星君總會有那樣一個很美很溫婉的女子去愛他吧,那個女子不是妖,也不會惹麻煩,更不會法力薄弱,她的身體不會燃起火焰,她的曾經也風光無限
“丫頭,若是不歡愉,可來我的申首山。”他向她伸出手,想要感知她心中的絕望有多深,她那么愛空塵,如今卻要放棄,那不是比萬箭穿心還要無望嗎。
她將手放在他的掌心,想起那些鬼仆說的,無生機的申首山,現今已是紅梅繞庭院,雪中可溫酒。他的用心良苦,她用自己冰涼的手作解答,長棣,我不愛你,可我不討厭你,有一種喜歡只能止步于男女之情,正如我此刻掌心的涼薄,而你本就冰寒的手,因我極力溫暖。
“聽聞申首山,本名絕山,是何人取了申首一名”她放開手,余下他刻意隱忍的落寞。
“阿娘在我第一次要聽從父君的命令去絕山習練時,對我說,人的孤獨寂寞是因內心缺乏勇氣,不愿主動踏出步子。那絕山因嚴寒,無人駐足。但若是有人走進去,又能動動手腳,培植些草木在那里,終有一天,絕山不絕,人心也不孤了。”
“之后,阿娘讓父君改了名字,喚作申首山,意即鼓足勇氣,伸出手來,才可破除懼怕的一切。”
“你阿娘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之燼抱了抱他。
母親梅姬一生良善,癡情父親,可是又能如何呢,在那詭譎威嚴的父親眼中,梅姬是別人的替代,是一個難以坐穩王族姬妾位置的卑微鬼奴。
“山君可知天庭有一位年紀不大,且身著藍袍的仙人。”仲炎想要借此契機,問詢天庭究竟是誰助他逃過天劫。
“天庭衣式復雜,但除了金辰、赤彤、黛紫三色為皇室專屬,其余均可用。”他看向仲炎,“著藍袍,我估摸著應是尋常仙位,不是神級。”
“你可是有事讓我相助”長棣接著問道。
看來僅靠這樣的描述,山君并不能告知那是何人,還是不要再說得好,畢竟是天機,若來日那天庭仙人因泄露天機被抓,或許會連累很多人,“沒什么,想起某件事,就隨口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