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失落地追問,是男人還是女人
是與你同為東鸞族的女兒,是如海棠般溫柔深情的女子,是我的摯愛,他在心里這樣答道。
姑娘,待你好了,我會有問必答。他關上門,如同將她拒之門外般的漠然。
這么多年過去了,初見他時的故居云夢澤早已損毀,可她的心卻生著很多當年云夢澤里的沉煙樓外,據說是故鄉漫山遍野都有的粉白。
她的故鄉在哪里呢,她在這世間尋不到歸處。
也許,她愿意相信眼前這個為他付出半生的男子就是歸處。
在她痊愈之后,她打算叩開他的房門,卻在屋外,見他正抱著一壺酒,醉倒于一株長得奇丑無比的樹下。怪不得他的衣袖攜著酒氣,原來如此,他乃仙界之人,為何在魔界久留呢。
奪過他的酒壺,看著他俊朗明凈的面容,發絲有些凌亂地曳在額間,胸膛甚是寬闊,竟令她臉紅起來。
不要再喝了,醉成這般,像個乞兒。她欲將他扶起。
你醒啦,終于醒了,我真擔心你呀,你一個女子非得要深陷凡俗之事,那日呀就是在上霖城,我尋到你了,見你一身的血,白發蒼蒼。他又搶過酒壺,咕咚咕咚的喝著,并未看見涪滄眼中的淚光深邃。
我真是心疼,便只能在那些凡人面前現出真身,命令大殿眾人,忘卻今日之事,否則禍端纏身,繼而抱著你,一步也不停息地奔走到這里。他憨憨的笑著,可愛至極。
為何如此舍命相救她再次追問,淚水如春雨,化開這魔界的濃霧。
涪滄,良善如你,令人憐惜
未待他說完,她吻上他熾熱的唇,鼻間酒香欣喜。那是她第一次親吻自己戀慕的男子,不在乎一切。
空塵猛然驚醒般,推開她,掌中酒壺,碎了一地,壺中那夔州值價千金,只贈有緣人的胭脂酒,沁染了彼此的素衣。
他愕然,不知女子為何唐突,不經意間,觸到酒壺碎片,割破了手掌,嫵媚酒香融了仙人的血,竟使得那株枯樹,生出枝椏,開出奇奇怪怪的繁花。
這就是你說的,要帶我看的桃花她隱藏苦澀,撕去衣裙一方,為他包好傷口。
見她并未因方才之事有所異樣,便接了那話茬,算是吧,不過這樹真丑
五色繁花簌簌而落,鋪就一地明媚。
方才是我失態了,還請不要惱我。她埋首行禮。
我可要惱你呢,這酒可是夔州的胭脂酒,店家只贈不賣。他故作生氣道,以后怕是沒得喝了別多慮,年歲久長,我信你此后,依然可以過得安樂,就像你在云夢澤一樣。
酒水過喉,前世今生盡在心頭。當日,在云夢澤,還記得你說過,生而在世,太過認真,便失了趣味,若遺忘,若沉醉,才得瀟灑自在。
她攤開掌心,風中一朵花蕊就此停駐。心中有念,不曾孤獨,當年的念是避世隱居,寡淡一生。而如今的念,是不愿失去,竭力守護。
空塵,你曾說,待我好了,便有問必答。
是,你問吧。他好似能猜到她想問什么,心中有一絲慌亂。
你尋的那人,究竟與你是何關系
她空塵嘆口氣,搖了搖頭,對不起,這個問題,我還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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