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溪得了鐘離清的撐腰明顯倨傲起來,她從人群中站出來,走到姜郁身邊,跪在她身側。
“回君上的話,臣明蘭溪今日代表諫員數十名官員狀告姜司命行為不端,濫用職權,欺壓百姓。”
姜郁聽著明蘭溪的話,在心中反思自己有這么做過嗎
連欺壓百姓的都編造出來了,她一個司命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出了事讓她到處跑她有什么時間到處去濫用職權欺壓百姓了。
就算要欺壓人,她也不是依靠職權。
“怎么回事明愛卿,細細說來。”鐘離清皺眉急忙問道,說完后還安撫姜郁,“姜卿不必擔憂,我自然不會讓人誣陷于你。”
姜郁點頭,“君上不必擔憂,先聽明大人把話說完。”
明蘭溪接著說“臣知司命府威望頗高,但姜大人犯了錯臣寧愿冒著死罪,也要說出來。”
“明大人已經鋪墊得差不多了,想說什么可以說了,不然早朝已經快要變成午朝了。”姜郁瞧著明蘭溪變了又變的神色,“你覺得呢”
明蘭溪不悅地抿唇,卻沒有反駁。
“君上,姜大人在民間欺男霸女,且不說她有意耽誤了溫大人愛子的婚事,假意以自己不婚配為由退了婚事,姜大人她竟然在偷偷在府中私藏男子”
姜郁打斷明蘭溪的話,“明大人,這是在朝堂之上,不是在我的內院,且不說你說的是真是假,你如此行事,是不是把朝堂當成菜場了”
“姜大人如果不是做賊心虛,我說話,你怕什么。”明蘭溪昂首,斜覷姜郁。
隨即繼續說道,“君上,不僅如此,姜大人昨日還綁回來一個年輕的男子回府,不少人都看到了。”
“姜卿,你解釋解釋原因”鐘離清沉聲道。
“府中下人眾多,臣不是每個人都認識,另外我府中有個徒弟六年前我還帶她來參加過宮宴君上也是知情的。”
姜郁看了一眼明蘭溪說“前幾日從邊云鎮回來,帶回來孤女,只因為那少女親人都死在了邊云鎮的事故中,哪里來的欺男霸女”
明蘭溪瞧了一眼鐘離清,見君上面色不悅,怕自己辦不成事,急忙道“你狡辯,昨日有人親眼看到你綁了一個年輕男子回府又作何解釋”
“不知道明大人說的有人看到,是何人那只是我一個在青城派的舊友前來做客幾天罷了。”姜郁不用猜也知道定是昨日那媒人,懷恨在心。
朝堂之上,唯她二人爭鋒相對,其他人都選擇沉默應對。
“自然是有人眼前看到。”
“君上,孰是孰非,想必你已經有了決斷。我大可以把明大人說的那位朋友帶上來親自作證。”姜郁笑著說。
“明蘭溪你退下,沒有實證怎么能污蔑姜卿姜卿受委屈了,等會差人去你府上送點賞賜。”
“君上”
“退朝”
“恭送君上。”
鐘離清走后姜郁看著明蘭溪瞪了她一眼,甩手走人,搖了搖頭,“這么沉不住氣的人,鐘離清為何要用。”
今日朝堂上的指控,既無實證也沒人證,空口白牙彈劾她,明眼人也知道姜郁不可能受到牽連。
退一步說,就算她真的陽奉陰違在府中養了人,這也是她的私事,最多是品行不端,罰俸祿而已,斷不可能扳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