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眾人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有兩個人在眾人間,像風中的松竹,脊背蒼勁挺拔向上。
姜郁走到元辛身邊仔細打量元辛的眉眼,劍眉星目,有幾分帝王樣。
可惜了。
宋鶴卿一進門便看到姜郁站在那個叫元辛的年輕人身邊,距離很近,從他們身后看,角度原因,甚至像是貼在一起,但宋鶴卿知道他們事有距離的。
元辛也有些奇怪,他總感覺有人站在他面前,明顯吹來的風不對,吹在手上的風明顯不同于吹在臉上的風。
元辛不自覺地伸手,姜郁迅速后退,與此同時宋鶴卿突然插在兩人中間,元辛的手,輕撫過宋鶴卿的下顎。明顯感覺有股奇怪的阻力,仔細看去卻沒有問沒有。
宋鶴卿轉身,面色有些僵硬拉著姜郁便走,姜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真被他牽著走了好幾步,走出人群。
“怎么一回來就氣呼呼的。”姜郁盯著眼前面色有些發白的人,不解地說。
宋鶴卿衣袖下的手握緊,生氣地說“你靠近那人那么近做什么方才要不是我回來的及時,他已經摸到你的臉了。”
姜郁輕笑就為了這事,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喜歡劃領地也就罷了,親近的人也要自己護著。
“他不是也沒有摸不到你嗎”姜郁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示意他冷靜點,接著轉移話題,“你今天跟他們出去看到了什么”
“師父,他和我能一樣嗎”宋鶴卿言罷,惡狠狠瞪了一眼元辛。
姜郁不可否認確實不一樣,元辛一個陌生人哪里能和小徒弟比,不過這兩個有什么聯系嗎為什么要比較。
“再說些廢話我連你一起扔出去。”
宋鶴卿不敢再繼續說這件事,只能回答姜郁之前的問題,“我跟著他們身后,看著他們幾個人一起扶著一輛牛車走出去了。”
“對了,他們是從東門進的城門,偷偷跑出去,走的卻是西門。”宋鶴卿補充道。
姜郁點頭表示我了解,想要進來不是很容易,想要出去,尤其是帶著太多人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難事。
夜間看守必然會更加嚴格,也不能讓多數人離開,如此看來最安全的確實是選擇白日離開,哪怕有點問題又能及時脫身。
這邊,終于有人主動站出來原地帶領人出去,很快院中又少了一批人。
如此看來,應該很快便能把所有人都帶走了,比姜郁想得更快。
“師父,我們要阻攔他們嗎”宋鶴卿站在姜郁身旁問。
姜郁搖頭,“不必,我就是要跟著他們去看看他們的老巢。”
很快,太陽修煉西沉,姜郁無聊地坐在庭院中的大石頭上,看著他們一個接著一個離開,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元辛抱起潭暖,朗聲道“都走吧。”
姜郁跟在他們身后,看著他們伏低做小,最后順利走出城。
姜郁心想如果西城也是那個眼神鷹隼的少女,他們這拖家帶口,明顯不親近的人,不可能被放行。
出了城,姜郁明顯感覺到小隊的氣氛都不同了,洋溢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松和愉悅。
箐青親了口潭暖,小姑娘不知道自己方才經歷了怎么樣的考驗,親昵地回親了娘親的臉蛋,開心地咯咯笑。
“親親。”
“好了好了不親了,還要繼續趕路呢”潭箐青側過臉,無奈地說。
宴都皇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