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詭異的氣氛籠罩。
門外傳來拍門聲,“姜大人,你在里面嗎”
“姜大人,你不說話,我就進去了。”
“姜”
“滾”
低沉的男聲穿透窗欞傳入零嵐的耳中,零嵐一時不察,嚇得哆嗦。
這聲音不是姜大人吧
“姜大人,你還好嗎你是不是被人挾持了”零嵐驚慌地推門,發現一股力量抵著門,根本推不開,他轉頭瞧著已經昏黑的院落,咬牙說道“大人,你等我去找人救你。”
“不用,你先回去吧。”姜郁突然出聲。
零嵐立刻停在原地,不知道該去還是不該去。
“姜大人,你真沒事”零嵐明顯感覺到房間里進了其他人,似乎很危險,
此時,宋鶴卿正在等著隔著窗紗,死死地盯著零嵐,眼神中透露著冷意。
零嵐只覺得周身一陣寒涼,似乎被什么可怕的東西盯上,腿腳發軟。
不管了,命要緊。
零嵐轉身離去,在院門轉角處,回頭看了一眼,心一橫,落荒而逃。
昏暗的房間內。
姜郁看了眼窗外,“人已經走了。”
她走到燭臺邊,點燃蠟燭,明黃的火光照亮房間,青色的幔帳和綠色的屏風染上了暖黃色。
溫香色暖,靡靡之音,自遠方傳來。
“師父,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宋鶴卿走到姜郁身邊問。
平日里,那些女子刻意的接近,便讓他有些為難,幸好他身上帶著銀川,讓很多人懼怕遠離,不然他早就待不下去了。
虞州城民風淳樸且彪悍,婚嫁多數都是隨自己心意,看到喜歡的人,向來不避諱,短短幾日,借著拜訪名義登蘭府門的女君已經快踏破門檻了。
“我知道你這幾日,確實不堪其擾,但現在還不能走。”姜郁坐在桌邊,把有些凌亂的茶具擺整齊,摸到還有些溫熱的茶盞,有些疑惑。
這茶有人換過。
暗色的桌面,潑灑出點滴淡綠的茶水,留下干涸的印記。
姜郁起身把茶壺中的茶水都順著窗邊倒出,流進了窗外的盆栽中,消失無蹤,除了濕濡的泥土,變得松軟。
“怎么了”宋鶴卿盯著姜郁重新放回桌面的茶盞問道。
姜郁拾起一旁遮塵的薄紗,蓋在茶具上說“茶中應該添了東西,這個茶具也不要用了,我等會扔了。”
宋鶴卿垂眸,眼神越發寒冷,“師父還要等什么嗎”
“不等什么,壓著她而已。”姜郁輕笑道。
蘭湘這個人精明,這么多年,對于虞州城談不上有多上心,但也沒有多貪墨濫用權力,只能說無功無過。
她是地方官,和其她想著調任的官不同,這里是她的家鄉,是她生長的地方。
比起升遷去宴都,或許她更傾向于帶著虞州城做個土皇帝。
姜郁這么不聞不問地住幾天,自然會提高她的警惕,不敢懈怠,打起幾分精力處理自己的事務,留守住虞州城。
“別急,過幾日,我們便走離開蘭府,但暫時還不能離開虞州城。”姜郁安撫道。
宋鶴卿張口想要說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說。
“你先回去吧。”姜郁起身。
宋鶴卿走到門外,扶著門框準備關門時,突然回過頭,“師父,今天那個人你以后理他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