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子太大了,霧氣彌漫,一旦她們離開小溪怕是很難再找到。
“我在河邊留點東西,防止我們找不到回來的點。”宋鶴卿跑到河邊,從手腕上拿下東西放在地上,隨即回到姜郁身邊。
姜郁瞥了眼他的手腕,“你把什么東西留下了”
“銀川。”
某蛇睜著墨綠的眼睛,悠悠地盯著宋鶴卿和姜郁遠去的背影。
生氣地拍了拍自己的尾巴,卻因為沒有控制住力道把自己漂亮的尾巴陷入泥地里而更加生氣了。
有誰知道蛇心中的痛,方才還盤在小宋的手腕睡得舒舒服服,迷迷糊糊,突然就被他領起來扔到泥地了。
銀川“”你禮貌嗎
“天天就知道睡,是不是該做點事了,你看看胖了多少斤了”宋鶴卿聽到銀川的傳聲,毫不留情地吐槽它。
“哪里胖了,我那是壯。”小蛇生氣地怒吼。
可惜宋鶴卿拒絕和他繼續交流。
姜郁回頭瞧了一眼,幽怨望著她們的小蛇,其實她想說,她可以留一個琉璃燈掛在樹上為她們指引方向。
但既然宋鶴卿已經把銀川留下了,那就算了。
兩人往前走,越往中間走,枯樹越來越多,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生機。
突然地上半個腳印引起了姜郁的注意,再往前看,便是大片拖拽痕跡,一直延伸向遠處。
不遠處甚至隱約可以聽到細微的聲響。
姜郁和宋鶴卿對視一眼,迅速移向聲源處,化為一道殘影。
枯樹枝上,掛著一個人。
在樹上晃蕩,生死不知。
宋鶴卿躍上樹枝,把人救了下來,姜郁扶住零嵐,看了他一眼,“沒事。”
還有呼吸,很平緩,倒像是睡著了。
宋鶴卿聞言,把人從手上扔了出去。
“砰”
零嵐摔在了堆積這厚厚落葉的地面,迎面倒地。
“嘶呸呸呸”鼻梁摔在地上,酸疼酸疼,零嵐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站起身,發現自己吃了一口樹葉。
“疼死我了。”捂著自己疼痛的鼻子,轉身看到姜郁和宋鶴卿正站在她身邊,愣怔在原地。
須臾,突然反應過來,眼淚汪汪地看著兩人,“姜大人,你們終于來了。”
宋鶴卿動作迅速,擋在了零嵐身前,止住了他沖上來的腳步,“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找不到你們了,我怎么喊你們,你們都不理我,我只能順著你們的兩步繼續走。”零嵐越想越覺得難過,說著自己掏出一塊白帕,胡亂豪放地擦自己的眼淚。
姜郁定睛一看,還是拿那日她給的白帕。
宋鶴卿也看到了零嵐手中的白帕,擰起眉頭,握緊自己袖口中的白帕,指節泛白。
“你有看到是什么東西把你帶到這里嗎”姜郁問道。
零嵐怔然,“不是我自己來的嗎”
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姜郁搖頭,她分明看到什么東西拖著零嵐迅速移動,但當時距離太遠了,并沒有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