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卿摸了摸自己的臉,陡然想到那日,師父為讓自己躲避姬塵霜,給他換了個臉。
“師父我的臉好像還沒有”
姜郁恍然,“怪我,我忘了這件事。”
她那日看宋鶴卿的臉也覺得十分奇怪,便把自己的禁制改了。
所以她平日里看宋鶴卿的臉還是他的臉,但是別人看卻不是宋鶴卿的臉,而是姜蜉微的臉。
姜郁也很郁悶,隨便弄了一張臉,竟然是姜蜉微,那個她最不想看的臉,她怕自己忍不住半夜起來給小徒弟打死,只能這么做了。
只是,后來她忘了給小徒弟解開,反正她看還是宋鶴卿的臉,宋鶴卿自己看也是他的臉,除了比姜郁修為低的其他人,會把宋鶴卿看成姜蜉微。
就像想在的桃仟一樣,如果不是宋鶴卿的聲音沒有變,他也認不出。
回想當初蘭府辭別時,他們眼神奇怪地盯著宋鶴卿原來是因為她身后變成了陌生人。
怪不得。
姜郁伸出手,在宋鶴卿眉心輕點,解開易容術,宋鶴卿這才在桃仟眼中變回原樣。
桃仟松了口氣,“這才是我認識的宋鶴卿,方才把我推飛出去的那個人,我真以為是誰要暗殺我。”
這廂桃仟松了口氣,這才想到月骨。
“昨天午時還在這打擾我睡覺,我讓她一邊玩去,她就不見了,我找了一天了。”桃仟連忙對姜郁說道。
昨日他想到姜郁讓他看好人,他便很快也離開青玉院去找月骨,先去了月骨的小院,沒有找到人,便去自己的院落,也沒有找到人。
便開始著急起來。
不單單是為了姜郁要求他照看月骨,這他也是真的擔心月骨,畢竟也相處一段時間了。
這小姑娘雖然有點倔,但在他心中,比起宋鶴卿還是不錯的。
夏季,對他來說,其實不是特別舒服,桃仟這幾日被炙熱的陽光曬得蔫吧吧的,不想動彈,像很多人都會春困一樣,他夏困。
姜郁看著他滿臉通紅,眉宇間也夾雜著擔憂,便知道他兩日確實心急了。
“月骨的事我知道了,也許是月骨出去玩了,她也是十幾歲的人了,她和你不一樣,不能讓她一直待在府中。”
桃仟在府中長大,他更加親近自己的本體,不愿意去其他地方,月骨畢竟是在邊云鎮放養長大的孩子。
“不可能,她之前出門怕我擔心,也不想我跟著她,都會提前和我說。”桃仟立刻反駁道。
隨即突然想到什么,小聲地說“雖然昨天我倆有點意見不統一,但是,她不可能不給我說一聲便走的。”
姜郁擰眉,既然桃仟這么說了,看來月骨突然失蹤確實有點危險。
“這幾日府中有什么異常嗎”姜郁問道。
桃仟仔細回想一番,搖了搖頭,“沒有什么異常,和主人走之前并沒有什么不同。”
“這倒是奇怪,月骨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來宴都沒有多久,有誰會對她動手呢”姜郁想不通。
如果寧南不死,還有可能是她做的,她現在已經
等等,難道她并沒有死
姜郁垂眸,眸色復雜。
“難道月骨真的兇多吉少了”桃仟擔憂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