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知站在原地,雙手捧著光圈里面嫩綠的小樹芽,目光怔然,看起來呆呆的。
姜郁看著退避三舍的兩人,面色微凝。
兩人的腳步停在原地,不敢再挪動。
“師父”
“玄知畢竟是妖,現在腦子也不太好,不能讓他一個人住,不僅僅是為了他的安全,也是為了,防止他突然做出一些危險的的事。”姜郁抬眸盯著宋鶴卿道。
宋鶴卿對上姜郁的視線,原本準備拒絕的話,在心頭打了個轉,盡數收回,只道“師父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姜郁點頭,“嗯,那你帶著他回去吧。”
“跟我走吧。”宋鶴卿回頭對玄知說。
玄知低著頭不會理,姜郁知道走到他身旁,拉著他的衣袖,把人拉到宋鶴卿的身邊,“你跟著他回去,不要鬧。”
“我不想和他住。”玄知看著姜郁,表情極為認真地說,黑白分明的眸子帶著明晃晃的抗拒。
姜郁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半晌,沉聲道“原因呢”
她對于這些小事極為不耐煩。
“他不喜歡我。”玄知小聲道。
姜郁“”你是小孩子嗎他不喜歡你,你就不和他一起住了。
你是銀幣還是金幣,亦或是什么珍寶,每個人都要喜歡你嗎
“跟著他走,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不然你和木柯都走。”姜郁揉了揉自己的額角,煩郁地說。
本來她便沒有義務管這兩個妖。
用靈力溫養木柯,把玄知帶下云懿山,她已經做的仁至義盡了。
玄知眨了眨眼,有些害怕地看著姜郁,懦啜地說“對不起,那我跟著他走,”
姜郁沒有理會。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姜郁才深深嘆了口氣,這叫什么事。
姜郁這次回來總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不僅僅是月骨失蹤和姜寧南“未死”的可能,還有種無端的不詳情緒在心頭蔓延。
這么多年,她很少這么不安。
黑夜逐漸降臨,姜郁靠在小榻邊,闔目休息。
夜風穿過敞開的窗戶,吹起小榻邊的女子鬢前的墨發,靜謐無聲。
不多時,就在姜郁以為不會有人來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輕微的響動。
姜郁回頭,看到窗邊飄動著黑色的頭發,有些不解。
這又是誰躲在了窗下。
“出來”姜郁呵斥道。
窗外的飄起的頭發,微微動了動,縮下去。
企圖蒙混過關。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窗戶下面那個人,站起來。”姜郁再次出聲提醒。
窗外的人,終于露了頭和一雙眼睛。
姜郁“”
如果眼前的人是宋鶴卿,桃仟,甚至玄知她都能把人踢得遠遠的,但卻都不是。
“跑到哪里去了現在才回來,你知道桃仟有多擔心你嗎”姜郁沉聲道,眸色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