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側臉瞧了一眼月骨,眼神平靜,不知為何讓月骨感覺到一絲安撫,躁動的心也沉寂下來。
客棧很小,姜郁一眼便能看到室內所有的擺設,清雅質樸。
幾人選在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集市的風景。
“現在需要吃點什么嗎”掌柜那些菜單放在姜郁面前。
“我們人還沒有到齊,先不急,掌柜先去忙其他的吧。”姜郁客氣地說道。
那人站在原地微愣,隨即笑著說,“那好,女君有事再叫我。”
姜郁笑著點頭。
掌柜轉身離去,姜郁看著她的背影,一襲寡淡的綠衣,卻難掩風姿。
不過看起來與常人并無區別,沒有武力也沒有靈力。
月骨也在一直打量那人。
客棧的人不多似乎都是一些常客,態度都很隨意,說說笑笑。
反倒是她們這桌安靜的不像話。
換做平時,她們確實不會來這樣的小客棧,不然也不會這么長時間也沒有注意到這家客棧。
“會不會是我多想了,這件事和她們并沒有什么關系呢”月骨有些喪氣,低聲道。
姜郁搖頭,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是異域的香,再加上這人本就是外邦人,必然不能輕易排除在外。
過了一段時間,桃仟終于拉著玄知姍姍來遲。
要不是姜郁及時在窗外看到他們兩個人,這兩人還在已經走遠。
桃仟帶著玄知風風火火闖進客棧,隨便尋了個座位坐下,掏出折扇,不停地扇風,風吹鬢前的碎發飄動,“熱死我了,下次能不能別讓我帶他了讓宋鶴卿帶著他。”
宋鶴卿冷哼,“回來這一路上都是我帶著他,現在該輪到你了。”
“好了,玄知過來坐。”姜郁招手。
玄知從桃仟身后走出,姜郁這才發現他手上拿的東西。
“你怎么把花盆帶過來了。”姜郁驚訝地說。
其實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個樹盆才對。
“木柯,也要來,不能丟下他。”玄知低頭看著木盆中松軟的土壤,雖然光禿禿,還沒有嫩芽冒頭,但玄知的神色卻比尋常溫柔。
姜郁一開始還有點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玄知,現在想來是自己多想了,玄知終究待木柯是不同的。
“來,把他先放在窗邊,正好曬曬太陽,會長得更快。”姜郁笑著說。
玄知有些猶豫地看著姜郁,見她神色溫和,片刻伸出手把花盆交給了姜郁,姜郁順手輕放在窗臺。
一旁的其他客人,見她們行為懷疑,小聲議論他們。
“好像是個傻子”
“雖然是個傻子,但那小臉長得可真俊,給我做小,我也不嫌棄。”
“哈哈哈哈,做夢呢你,你看看他身旁的女子,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平民。”
“哎,你看另外兩個正常的年輕人,看起來似乎更漂亮,比玉春樓的頭牌公子還要俊美。”旁邊桌上幾個女子,越說越大聲,似乎生怕姜郁這桌人聽不見似的。
宋鶴卿捏緊手中的瓷杯,指節泛白。
“啪”瓷杯在手中碎裂。
聲音在喧鬧的客棧中并不是很響亮,但一直盯著他們看的人,卻都注意到了宋鶴卿的動作,立刻嚇得不敢說話。
互相望了望,低下頭吃飯,假裝平靜。
大家都很給面子的不再提,“喝酒喝酒來。”
一瞬間,客棧也安靜下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