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卿回去的路上,反復回想庒澄靜說的話,原來她身邊那個仙人,名喚昭鄞。
那位庒澄靜前往深林祈福回來的路上遇到的“仙人”
因為昭鄞出色的容貌,和一身非凡的本事,庒澄靜雖然懷疑過他的身份,但從不細想,也不探究。
安安分分,不曾越界。
其實庒澄靜并不是外表上看起來那么溫和,她這個人其實還是有些小手段和城府的。
不然當年拉下馬那么多斬首的官,唯獨她成了那少數,沒有家室撐腰,還能完好無損貶官降職的人。
對于這個沒有顯示出威脅,反而一心幫助她治理溪水縣的“仙人”,庒澄靜少管些事,何樂而不為呢。
這兩年昭鄞一直安靜地在府衙中做一個小小筆吏,但不少事情還是靠他出謀劃策,出面解決。
溪水縣不少人也對昭鄞頗為認同。
這樣一個人,想要敗壞他的名聲,把他趕出溪水縣的意義何在呢
到底有什么事可以串聯呢。
宋鶴卿看著自己空落落地手腕,不知道銀川那邊有沒有出什么事,他這邊已經開始被人算計。
想到這,宋鶴卿折回頭,立刻出府。
路上偶爾碰到一些人,站在一邊。怯生生地看著他,不敢說話。
門外看守的兩個人,互相看了眼,也沒敢攔他。
“姐,你怎么不攔著他啊”
“我不太敢,他院落墻頭上有我怕攔著他,那東西來找我。”
那人揉了揉自己摔腫的腳腕不住地點頭,“我也怕,以后這么趴墻頭這么危險的事,我還是不干了。”
“哎。”
宋鶴卿消失在夜色深處,很快便來到了小巷中。
輕敲那風霜雨雪催刻出深淺不一紋路的木門,半晌也沒有得到反應。
宋鶴卿收
手,有些疑惑。
難道是夜深都休息了。
不過哪怕是人休息了,銀川怎么會沒有動靜呢。
轉頭,恰好見李大娘對面的房門大開著,里面隱隱傳來哭泣聲。
宋鶴卿眉頭輕皺,為何半夜啼哭
他走進石板鋪出的凹凸不平,但十分整潔的路,“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寂靜的夜色中,陡然傳出說話聲,房間里明顯被驚到,哭泣聲戛然而止。
半晌,有人驚慌地問“誰在外面”
“我和這家的小姑娘認識”
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一位中年男子走出房門,警惕地看著宋鶴卿。
“你,是不是你把她帶走了,是不是你”
那人四下看了看,抄起一旁的搗衣棍,便沖了出來,指著宋鶴卿問道。
“失蹤了什么時候”
“你,真不是你把她拐走了”那人有些疑遲,手中的棍棒下落,卻依然沒有放下手中。
“我昨日白天曾經與她見過面,在李大娘家,她說過給我留著門,所以今夜害怕出事,特意前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