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你還小,一輩子很長”溫云清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溫謹言打斷。
“母親,我不小了,我二十有三了,我有自己的判斷和堅持。”
溫謹言還想繼續表明自己的觀點,但溫云清已經不想和他說下去了。
她坐在桌邊,手臂搭在桌上,手輕揉自己的額角,“好了,天色已晚,再爭執也沒有什么意思,你先回去。”
“母親。”
“出去”
月華如練,一地銀霜。
有兩個人并肩坐在屋脊上,手中都拿著一壺酒不,準確的說,坐在右邊的女子身旁還放著兩個空壺。
那名女子對身旁的人興致勃勃地說些什么,瀟灑地提起酒壺站起身,灌了自己一口。
“師父你少喝點。”
姜郁瞇著眼看著面前的人,腳步亂晃,宋鶴卿想要上前扶住姜郁卻被她打開,“放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宋鶴卿“”
姜郁抬頭,看著面前的重影,用力眨了眨眼還是一樣有重影,“怎么回事”
“師父,怎么了”
姜郁使勁搖搖頭,“怎么有兩個小徒弟”
宋鶴卿聞言,眉眼帶笑。
“師父,你喝醉了。”
姜郁瞪大眼睛怒視宋鶴卿,要不是宋鶴卿看出她眼睛已經不聚焦了,真要被她板著臉的表情唬住了。
“沒醉,我是有名的千杯不醉,我活了幾千年,從來沒有人灌醉過我。”姜某人信口胡說,搖搖晃晃走到宋鶴卿身邊,緊緊抓住他的衣襟,把人揪到自己面前,“你不信”
“我信。”宋鶴卿輕扶著姜郁的手臂怕她踩空,低頭看著腳下。
“你不信”姜郁繼續問。
“我信,我信。”
“不,你的眼神不是這么說的,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姜郁緊盯著宋鶴卿的眼睛,皺眉道。
宋鶴卿低頭,怔然地看著緊抓自己衣襟的師父,看著她深褐色的瞳仁渙散,迷迷糊糊的,有幾分新鮮,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師父。
也有幾分不安,師父醒酒之后想起自己醉后失態,會不會打死他。
“師父,我帶你下去休息。”
“不睡不休息,繼續喝不醉不歸”姜郁說完便倒在小徒弟身上,睡著了。
“師父”細軟的發絲在頸脖間游走,溫熱的呼吸在耳邊回蕩。
宋鶴卿低頭,放肆地盯著肩頭靠著的人,而后伸出手將她臉上凌亂的發絲別在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