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月骨可一直記得,老太婆經常和她說,男人嘴,騙人的鬼。
尤其是漂亮男人的話,最不能信。
某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自以為按照天臨人喜好幻化出來的模樣,不僅沒有讓主人喜歡,更拉低了自己的可信度。
“怎么,你不信我”對上月骨明顯不相信的眼神,某仟慢慢擰起眉頭,他說的明明就是實話,為什么不信
怎么能不信
“沒有不信,今天事,多謝你了。”
“額不客氣,小事情。我也是為了主人,不是為了你,像今天如果你被抓了,主人肯定要為你跑一趟。”桃仟在心中準備了諸多措辭,打算說服月骨相信自己,突然被搪塞,所有話都堵在咽喉處,不上不下。
有點難受。
“嗯,那你先回去吧,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我自己回去就行。”月骨抬頭看了一眼前方的路,應該距離自己拴馬的地方不遠了。
桃仟跟在月骨身后,沒有說話。
“你跟著我是怕我還有事嗎已經下山了,不會”有危險了。
還沒有等到月骨把話說完,桃仟搖頭,連忙說“不是這個原因。”
月骨腳步一頓,“那是什么原因”
桃仟抬頭看了眼天,不知不覺天竟然快要亮了,他應該可以見到今天的太陽吧。
“你不愿說的話,我也不強求,希望你別跟著我,我自己能回去。”月骨說完便不再看桃仟,轉身離去。
桃仟連忙跑到月骨面前,攔住她的去路,“咳咳,其實我想說,山下的馬沒了。”
“什么”月骨疑惑地瞧了一眼桃仟,繼續往前走。
桃仟后退幾步,低聲說“山下栓著的馬跑了。”
“你放的”月骨咬牙切齒地說。
“不不是啊,它自己跑了,我正好看到了。”某仟的語氣非常得堅定,眼睛也睜得大大的,試圖增加可信度。
桃仟回想著當時的畫面,他本來已經跟著月骨走到半山腰了,閑得無聊突然想捉弄一下她。
便又跑到山下把馬放了,看著馬兒撒開蹄子跑遠,傻笑了一會,才回到月骨身邊。
“這樣啊。”
“對哎,你干什么,你放手,別扯我衣襟,君子動口不動手,男女授受不親”
天色朦朧,窺曉一方晨色。
姜郁醒來時,只覺得頭疼欲裂,她很久沒有體會過宿醉的感受了。
至少在顧雪笙離開后,姜郁便再也沒有和誰暢飲過,相熟的人多半都是知道她酒量淺,小酌一番。
姜郁揉了揉太陽穴,費勁地睜開眼便看到身旁睡著一個人。
準確來說,不能說睡,只是蹲坐在床榻外,頭輕靠在床邊。
姜郁側過身,仔細打量,原來是小徒弟。
“鶴卿,醒一醒。”
“師父,你醒了。”少年睡得淺,被人輕推,立刻驚醒。
“嗯,怎么靠在這里你快會回房休息吧。”姜郁伸手搭了一把,蜷縮一夜,手腳有些麻木的小徒弟,嗔怪地看著他。
“師父,我沒事,不必擔心。”宋鶴卿揉了揉自己的腿,片刻酸麻感過去之后,便站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