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雋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垮了。
飛升太難。
是修仙之人心里最大的痛。
不想飛升的修煉者不是合格的修煉者。
最不合格的修煉者宴寧已經被樓下的驚馬聲吸引。
“吁”
“大膽,你是何人竟然敢驚郡主殿下的馬”
紅馬叫囂著四處蹦跳。
地上的女子痛苦的讓好看的眉頭都皺緊了。
不一會兒,就有一群仆人鞍前馬后的將女子圍了起來。
女子看著那驚它的馬的人,氣不打一出來,忍著痛,抽出鞭子,朝著宋澹洲而去“宋澹洲,你放肆,竟然敢驚本殿下的馬,你不要以為本殿下從前多看你兩眼,你就無法無天了,我告訴你,天下男人眾多,想得到本殿下垂憐的猶如過江之卿,如今,本殿下看不上你了。”
宴寧忍不住拍手,說的對,說得對。
宋泠高傲的神態之中,藏著旁人輕易看不出的鄙夷。
她從前覺得他足智多謀,經歷了那件事,才覺得這個男人真是讓人惡心。
利用一個無辜女子的愛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覺得,就算是他去搶,去偷,她如今也不會鄙夷他。
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利用那么單純善良的女孩子。
宋澹洲頭發凌亂,衣衫襤褸,卻依舊難以掩蓋他的光芒。
宴寧點頭,。
這就是宋澹洲,確實是生的一副好容貌啊。
宋澹洲盯著宋泠“聽說你要去江壽觀受禮,帶我去。”
宋泠“憑什么,你配去嗎”
宋澹洲紅著眼,對宋泠的諷刺和厭惡視而不見,他靠近宋泠,威脅道“我配不配輪不到你來說,帶我去,否則你禮王府不會好過,你別忘了,我這么多年在宋嶧,不會什么把柄都沒有。”
宋泠臉色大變,她也算是和宋澹洲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他如今真的是和從前相去甚遠。
“宋澹洲,你看一看自己可憎的面目,你還是宋澹洲嗎”
宋澹洲冷笑“這世間從來就沒有人是宋澹洲,宋澹洲這三個字只不過是你宋氏皇族,奴役我等的罪證罷了。”
宋氏之人都是罪人,靈息一族的世仇。
“你最好乖乖聽話,今上是個多疑的性格,你說說,若是有什么風言風語落到他的耳朵里,禮王府會是什么下場,你好好想一想。”
“你瘋了。”宋泠連連后退著搖頭“靈息一族已經逃回南洲,你又何必留下呢”
宋泠說到這里,忽然瞪大了眼睛“你是為了”
“閉嘴。”宋澹洲冷喝一聲。
宋泠解恨又悲憫的看著宋澹洲“你真可憐。”
“你能回頭,別人可回不了頭了。”
宋泠拂袖轉身“跟上吧”
宴寧起身“跟上吧”
既然都是同一個目的,不如一起同行。
過了許久。
一輛馬車搖搖晃晃的出城。
宴寧等四人輕而易舉的便跟在了馬車的后面。
不知歲月須臾,馬車緩緩入山。
宴寧一個人蹲在山道上,樹木碩大,落了一地的樹葉。
宋泠一下車便瞧見了滿眼無措的小丫頭,連忙跳下車跑向宴寧。
“小姑娘,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啊,這里可不是你知道小丫頭能來的地方啊。”宋泠將宴寧抱在懷里,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心道,真軟啊。
宋澹洲徑直走向石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宋泠和宴寧。
宋泠抱著宴寧追了上去“你不能就這樣上去,你們靈息一族離開,整個江壽觀全部被錦衣衛連同禁中仕重兵把守了,你想進去,難如登天。”
“難如登天又如何,我就沒想過活著出去。”宋澹洲的腳步沒有停下來,反而越發的急促,他看著那石梯的盡頭,仿佛看見了他人生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