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雋控訴“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想著硬闖了。”
沉無妄從他身旁走過“不然你覺得有什么別的辦法,或許你可以拿著你的身份去皇宮轉一圈,看看人家會不會拱手交給你。”
元雋啞然,那自然是不可能了。
這可是皇室的秘密。
“還有別的選擇嗎”
也不是怕
就是太麻煩了些。
宴寧雙手叉腰,惡狠狠的道“沒有。”
絕對沒有。
元雋認命“行吧,來。”
“再等等吧”宋泠擔心的朝著石梯看過去。
宋澹洲還沒有上來呢
宴寧跳上旁邊比人高的大石頭,朝著石梯下眺望,不遠處的地方一個身影同死了一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宴寧“他啊,可能自己上不了了。”
話音剛落,那個身影動了。
他伸出手往前探。
“哦,他來了。”
宋泠眼巴巴的盯著那個方向出神。
宴寧從石頭上滑下,沉無妄順手接入懷中,靠在石頭上。
過了許久,喘息聲越來越近。
平整的臺面上生出一只血肉模糊的手,重重的扣著地面,像是用了全部力氣借力往上爬。
宋澹洲冒出頭,毫無表情的臉在看見近在咫尺的道觀露出來一抹淺淺的笑容,他的嘴角未曾勾起,但是卻可以從眼睛里看出來。
“宋澹洲。”宋泠小跑過去蹲在地上扶著宋澹洲。
宋澹洲推開她的手,撐著自己的身子歇了片刻,費勁的一次一次的從地上爬起來。
他完全忽略了宴寧幾人,一小步一小步的朝著前挪,曲著身子路過。
宋泠又氣又恨又心疼,卻也無可奈何的跟在他的身后,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護著,怕他突然摔倒。
沉無妄動身,朝著道觀走去。
宴寧抬手當初金絲纏在房檐上,借力飛過去,落在門口。
大門緊閉,無人把守。
宴寧撿起地上的石頭,在手里顛了顛,用力的朝著大門扔去,靈力裹挾著石頭,一路旋轉。
“嘭”
大門被炸開,宴寧掃了掃面前的灰塵。
沉無妄站在她的身邊,欣賞著贊嘆道“不錯,不錯,修為越發的深厚了,這一招流星驚月,驚天地,泣鬼神,堪稱古往今來第一人。”
這帽子委實戴的有些高了。
宴寧瀟灑的甩了甩鞭子,驕傲的抬著下巴“那是”
元雋望天。
他覺得他的以后更難過了。
闖人家道觀,還炸人家大門,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不她就是要讓他們知道。
“放肆”
“擅闖皇家禁院者死。”
不過片刻,里里外外一群人將幾人圍住。
西充對著幾人低語“是不是太囂張了,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宴寧回頭“在這里搞定這些人,總好過在里面遇見吧你們打不過嗎”
西充“那怎么可能打不過,只是這里我們應該低調行事。”
宴寧“你低調行事,他們就不會發現嗎”
他們要去的地方必然是重兵把守,與其在那里相遇,不如在門口解決一部分。
西充說的有道理。
“走了。”宴寧縱身一躍,一馬當先。
“三七”
“啾”
黑鳥從黑霧之中飛出,飛璇一周,直接接住在空中的宴寧。
宴寧落在三七的背上,扯下他的一根羽毛“抱歉了。”
三七“你”
宴寧在三七的背上一個后空翻,手里的羽毛早就變成一絲一絲的細毛,從微端朝著前端流淌著一絲不容忽視的靈光,宴寧用暗器一樣,將羽毛絲朝著身后追來幾人射去。
羽毛絲拖著長長的金絲,準確無誤的撞上那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