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寧笑了笑“是是是。”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只當沒有發現。
韓宗師過了一個時辰,才姍姍來遲。
宴寧沒有見到韓宗師之前,覺得他要么是一個不茍言笑的老頭子,要么是一個古板剛正的老頭子,要么是一個童心未泯的老頭子要么是個風趣幽默的老頭子,再不濟也可以是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儒雅氣溫的中年大叔
總而言之,就應該是個傳統正派的形象。
可是她看著這個朝著她走來,長著一張娃娃臉的,穿著一身極具春天氣息的桃子粉的袍子,頭頂帶著銀冠,比她還矮半個頭的可愛正太。
宴寧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石化了。
這不就是一顆甜心水蜜桃嗎
不要告訴她這個比韓書白還正太的正太。
是韓宗師。
不,她不能接受。
一定是她想錯了,這個應該是韓宗師的另外一個徒弟。
她轉頭看了看她一左一右仿佛已經習以為常,毫無波瀾的沉無妄和元雋。
她
她又開始自我懷疑了。
韓融一路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宴寧“就是你這個小丫頭救了常白”
宴寧在風中凌亂了。
老弟,要不要自報家門先
你一個甜甜蜜蜜的水蜜桃管她叫丫頭。
恕她見過的世面太少。
這話沒法接。
韓榮見宴寧從眼睛里流出來的迷惘,不相信,和那一言難盡的表情。
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他摸著自己的臉“有這么讓人驚訝嗎”
宴寧點頭。
這已經是驚嚇的程度了。
韓榮哈哈一笑“小丫頭見識太少了,這世間無奇不有,我不算稀奇。”
韓榮有什么壞心思呢
他只不過就是一個長的年輕且單純喜歡桃粉色的小老頭而已啊。
誰規定了他不能喜歡桃粉色。
不能年輕呢
宴寧頭點的像啄木鳥“是是是,我一定多讀書,多學習,爭取做一個見識寬廣的人。”
不好意思,她丟人了。
韓榮笑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移向沉無妄“這位公子就是沉公子了,我聽常白說起過你,年少有為啊。”
年少
沉無妄挑眉“韓宗師同樣年少有為。”
他還是第一次聽人說他年少有為的。
韓榮“”
總覺得怪怪的。
“韓宗師,別來無恙。”元雋好在及時接過話茬,緩解了韓榮的尷尬。
顯然他和韓榮有些交情,比和沉無妄的寒暄,這兩人的問候略顯熟稔。
韓榮看著元雋點了點頭“你這小子修為有所進步,聽說重天顛的顧宗師最近正對你發難呢”
“他自己打輸了架,被我瞧見了,非要加罪與我,我也只能按頭受了啊。”元雋語氣清淡,卻給人無限的委屈之感,好似顧浮塵真是那咄咄逼人之人。
“哈哈哈,你就沒有背后咒他嗎”
“哪里能呢人家可是顧宗師啊,指不定有人打小報告呢,我可得謹言慎行,以免被抓住小辮子了。”元雋掃了一眼院子,由內而外覺得遺憾和不值“韓宗師真打算離開萬鼎閣”
韓宗師從小就在萬鼎閣。
從青春年少,到鋒芒畢露,再到這遙不可及的尊位,都是被萬鼎閣一步一步見證的。
可是如今只剩下處處蒼涼。
當真是應了那句,人走茶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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