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珠”高蔻蘭聲音加重“聽話,他們應當不是凡人,若是想做點兒什么,即便是你在也是擋不住的,沒事的,快去。”
茶珠咬著下唇,在高蔻蘭的眼神下只好同意,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宴寧看著茶珠離開,便負手朝著窗口走去,他一邊走一邊盯著高蔻蘭
“貴府少爺可是蒲岐,蒲公子。”
高蔻蘭垂下的手攪著手帕,強忍著懼怕,維持著臉上的體面,笑著對宴寧點了點頭
“是,妾身夫君確是蒲岐。”
宴寧的視線做過窗口,盯著高蔻蘭那有些皺皺巴巴的衣服“那就沒有錯了,蒲岐公子十年前曾在韓宗師處定了一只挽花鐲,多年未取,我們今日路過此處,特意送來。”
“挽花鐲”高蔻蘭明顯是不知道此物。
“對對對,在這里。”韓榮那些盒子跑了過來,當著高蔻蘭的面打開盒子將鐲子遞在高蔻蘭的眼前。
“應當是給你的,如今東西已經送到了,我也算是了了一樁舊事。”
高蔻蘭看著那鐲子,手指忍不住摸了上去。
真好看啊。
她心道。
十年前她還未嫁進來,想必這鐲子是蒲岐準備送給未來娘子的,高蔻蘭拿起鐲子,順勢套在右手手腕上,她的十指纖纖,手腕細嫩白皙,鐲子帶進去襯的她白皙溫柔。
手環四季花,眉目低垂染上幾分懷念的笑意。
她嫁進來之前,娘還覺得蒲府偏遠破落,可是當她成親那天親眼見到蒲岐之后,所有的顧慮都煙消云散了。
她見過世間溫柔之人,卻都比蒲岐少了幾分舒心。
她見過世間有才之人,卻都此比蒲岐少了幾分傲物。
他是站在那里就能讓她的心徹底靜下來的人。
高蔻蘭眼角的笑容淡去,只是我們之間的情太過短暫。
右手垂下,鐲子隱在衣袖之下,高蔻蘭感激的看著韓榮和宴寧“多謝幾為千里迢迢的送來,天海地凍,諸位不如留下歇息幾日在出發吧”
“這到不急,丫頭啊,小岐怎么了,我聽你們之前的對話,小岐是不是身體有恙啊。”韓榮如今倒不著急走了,他有些擔心蒲岐,這院里院外的藥味兒如此重,連下人都愁眉不展的,定然不是病了一兩日。
剛才還聽見了齊秦的名字。
這小子就是那里怪哪里難偏往哪里鉆的,這小子出現在這里,定然不是小病。
“韓宗師不知,夫君在三年前染了風寒,本以為過幾日就好了,可是沒想到他的身體在哪一個月里急轉直下,后來后來便昏迷不醒,身體也日漸消瘦,我們尋遍了天下名醫,也無濟于事。”提起蒲岐的病,高蔻蘭的臉色便的悲愁的起來,眉頭擰成了一團,眼中含珠欲泣。
韓榮看著她的表情,心沉了下去,他正了正色道“高丫頭,可否引我前去看看。”
淚珠潸然落下,高蔻蘭連忙抬手擦了擦“若是韓宗師不嫌棄,蔻蘭這就引宗師前去,故人一場,還望宗師施以援手。”
她不懂什么修仙之事,不過和齊仙長幾人相處過一月,她也聽了幾耳朵,這宗師應當是頂頂厲害的人物。
說不定比那齊仙長還要厲害,若是他們能看出什么,是不是夫君就不用再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