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只能徒增野心和欲望啊。
用錢顯然是最不靠譜的手段。
“錢能封一張嘴,那能不能撬開一張嘴呢”宴寧反問道。
落花鎮這么大,蒲岐但凡有把柄,那是散盡家財也堵不住這么多嘴的啊。
好人的嘴不用堵,貪心之人的嘴堵不住。
更別說是城郡府都探查了個空了。
李常白張了張嘴“你是覺得,蒲府買兇殺人”說要,李常白有解釋道“說不定是蒲順安將此事做的很周密,無人看見呢”
宴寧拍了拍李常白的肩膀“第二個疑點,按照他們的意思,今葵對蒲岐應當是情根深種,那為何被害之人是蒲岐而非此事的儈子手蒲順安呢”
“可能是那妖還在乎蒲岐,不愿意對他父母下手。”
宴寧停頓了片刻“不忍對劊子手下手,忍心對心愛之人下手是嗎你這個理由嗯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雖然她不太能理解
“第三個疑點,今葵是蒲順安看著死了的,怎么會活呢是沒殺透,還是死而復生呢”宴寧比著三個手指頭“三天,三個疑點,首先我們要知道十年前的事兒究竟如何,會不會是你口中的買兇殺人,看見高蔻蘭的大哥了沒,聽說是個官,剛好,若是蒲順安真的買兇殺人剛好可以當場拿下。”
“其次,找到這背后之妖,十年前的事兒要了斷,今日之事也要了斷。”
“可是十年前的事兒,怎么找啊,他們都不知道啊。”
宴寧一巴掌拍向李常白的腦袋瓜子“他們不知道妖的事兒,總知道人的事兒吧十年前誰家死了人,是意外還是自然死亡,你去打探打探,尤其是那山花田附近的村莊。”
“我去”李常白指著自己,又想起了宴寧口中的那個官兒,他平靜的道“這種人口的事兒,你覺得我去比較快,還是你口里的那個官兒去比較快”
宴寧盯著李常白的臉,突然一笑“對啊,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這種關于人的事兒,還是得去找人啊,高蔻蘭她哥是專業的啊。”
宴寧正想著去找高英,李常白眼疾手快一把將宴寧扯了回來“等等,就三天時間,你讓他們辦葬禮是假的,你就是等著讓這么多人共聚一堂,萬一蒲順安真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兒,等著他們的就是身敗名裂了吧所以,勾引妖怪是假的,你給蒲順安下套是真的。”
李常白后背一涼。
扯著宴寧的爪子恨不得趕緊收回去。
好毒啊。
真的是好毒啊。
宴寧一把推開李常白“別拉拉扯扯的,蒲順安但凡行的正坐的直,又何必在乎這些呢”
反正她自己行的正坐的直。
“走了,走了,你快點兒去周圍盯著去,萬一那妖怪來了呢。”
宴寧一路小跑著去找高蔻蘭。
留下李常白在原地跺腳。
高蔻蘭帶著高英去了客房。
高英看著高蔻蘭瘦了一大圈的背影有些心酸“蔻蘭,別傷心了。”
高蔻蘭回頭,一雙眼睛神采奕奕的,哪里有半點兒傷心的模樣。
高英有些疑惑,是他看錯了嗎
這還是他那個妹妹嗎
高蔻蘭笑了笑“哥哥很驚訝我為什么不傷心”
高英點頭,心里卻更緊張了“發什么了什么,是不是蒲岐根本就待你不好啊。”
高蔻蘭搖頭,眼神下垂“很好,他對我彬彬有禮,蒲府上下對我畢恭畢敬,我在這里,托了哥哥和父親的福,過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