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落落的皮也在緩緩的恢復,變鼓。
待野豬四肢以怪異的姿勢重新站了起來,他的身體也被填的滿滿的,那一層皮囊之下,有小點鼓動。
時不時的頂出一塊小包。
不用想也知道那皮囊之下是怎樣惡心的怪物。
分割兩半的頭也滾動了起來,它循著主人而入,重新回到那野豬的頭上。
野豬背后的鼓點動的越來越激烈,從那棕色的背部撐開皮肉冒出白色的小點。
“噗”
修長尖銳的骨針從野豬的后背伸出,野豬仰頭露出獠牙對著天空嘶吼,它側面對著宴寧幾人。
宴寧能清清楚楚的看見它口中那扯著血肉的凸起,似那附尸蛹興奮的頂著他的皮肉往外涌的樣子。
待它們成熟化蟲,就可以突破那層皮囊,化作吸噬鮮血而生,趨近于無敵的怪物。
五哥粗糙的大手摸著腰間的斧頭,他側目斜了一眼身側的豪豬“收起來。”
“嚎”
豪豬低下腦袋,又叫了一聲,空中成群的附尸蛹蠕動著朝著豪豬飛去,豪豬張大了嘴巴,任由那些附尸蛹鉆進它的肉,咽喉,五臟六腑之中。
它就是一個容器。
身體不再是屬于他一個人的似有。
附尸蛹全部回巢,五哥才對結界之中的人開口“諸位,如今已經安全了,進寨吧”
堅不可摧的結界肉眼可見的消散。
五哥的眼里染上了笑意。
沉無妄摟著宴寧
“帶路。”
五哥揚開大手,恭敬的為沉無妄引道
“為貴客開道。”
蘆葦蕩悠悠,吹向不知處。
蘆葦的盡頭,一片幽暗的深山,一入山中,一股濕涼的冷風吹了過來,卷雜著一股陰濕難聞的潮味吹了過來。
不由的讓宴寧想起來尸山血海,雪白的肌膚上控制不住的爬上了雞皮疙瘩。
她在想,那附尸蛹的“巢”會有多少
做附尸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肩頭的大手將她往懷中扯了扯,靠在身后寬廣溫熱的胸膛上,宴寧決定不想了。
已經進來了。
也不能回頭。
不如,背水一戰。
沉無妄捏了捏宴寧的肩膀,叮囑道“山路崎嶇,不要走神,小心腳下。”
“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了,走路還能摔倒。”宴寧戳了戳沉無妄的胸口“而且,我要是在你身邊還能摔倒,那是你的失責。”
“好,我不會失責的。”
沉無妄低頭用側臉貼了貼宴寧柔軟的頭發,她梳著簡單的發髻,發絲之間帶著清涼的香氣。
很好聞。
宴寧得意又滿足的笑了。
聲音輕柔,在壓抑陰沉的林中似一縷柔和明亮的陽光,灑落在林中,露出的光暈。
五哥走在前方聽著兩人的對話,臉色有些黑。
這女人和那男人還是一對。
真晦氣。
不過他真想看一看,有情人被迫分離,苦苦相思,生不如死的戲碼啊。
“呸。”五哥點嘴里的草,隨手又扯下一片葉子,塞了進去。
同他相反的是韓書白。
韓書白乖巧走在二人身后,見二人之間的親呢,眼里露出一抹溫和又帶著揶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