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幽被迫仰視著相濉溪,絢麗的光讓她睜不開眼來“什么”
“你們全族的命,早就不在你們的手中了。”相濉溪手心用力。
天幽吃痛,眼里含著淚花打轉“陛下,天幽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天幽是可以為陛下付出一切的人,只是如今十人為祭,實在是太多了,兩人,兩人如何啊。”
“本座以為,這不是在同你商量,也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你不是可以為了本座付出一切嗎如今不正是好機會來證明自己嗎”相濉溪的手在天幽的臉龐滑動“天幽,你別忘記了,是誰給了你這張臉,別忘了,你從前的模樣。”
“也千萬要記得,沒有本座,你和你爹該在什么位置上。”
從前的模樣。
天幽顫了顫。
若是沒有相濉溪,只怕她們如今已經被欺負死了。
相濉溪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笑著又道“本座最近遇見了一個女子,性格剛烈桀驁,模樣雖然本座為曾見到她的真容,但是也是可以預料,她應當是絕世的大美人。”
絕世的大美人
天幽死死地盯著相濉溪。
這幾個字仿佛戳在她的肺管子上面。
她先天不優秀,后天才成了如今的模樣。
自然無法接受心愛之人對別人夸贊。
她很少聽他贊嘆過別人,更別說那還是一個女人了。
“此人還是萬妖谷的楚妖王,她剛剛投誠到本座手下,以她的實力和勢力,你說說,你們二人本座應該多在乎誰幾分呢”
相濉溪糾結的看著天幽。
似乎在等著她給他一個答案。
“好,我知道了。”天幽幾乎沒有猶豫。
她當然知道相濉溪提起此人的意思。
他這個人生性多疑,那個什么萬妖谷的妖王只不過是他拿來警告她的提個幌子罷了。
他不缺人。
若是她不能早一起覺醒鯤鵬血脈,就會早一日被拋棄。
她不想被拋棄,她可以為了他付出一切,哪怕是渾身罪孽,哪怕日后風雨飄搖。
“相濉溪,你的眼里就只有利益嗎”
相濉溪松開手,只當做沒有聽見“知道了就好,下去吧”
“是。”
天幽戀戀不舍的離開。
相濉溪喚了一個凈水術繞在指尖。
天色驟明。
一大早,宴寧抱著一頭小奶狗走出房間。
樓底下的院子里躺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那人仿佛已經死掉了,但是宴寧知道他還活著。
她曾經說了要廢了他如今算是達成所愿。
只是,宴寧有些奇怪的咦了一聲。
怎么只有一個人
寧顏去哪里了
她自然不可能同寧顏共處一室一夜的,昨夜和小桃花擠了一夜。
宴寧走向寧顏的房間,推開房門朝著室內看去。
地上的痕跡扔在,但是屋里卻沒有人。
“人呢”
小桃花在她身后擠出一個腦袋朝著室內看去。
“會不會是她們把她,弄到別的地方去了啊。”
宴寧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可能是絕處逢生。”
“我才不相信呢”小桃花“那個寧顏柔柔弱弱的,這個地方又用不了法術,她能如何逢生。”
宴寧幽幽的看著小桃花。
她有一種明明是上帝,卻不能透露的感覺。
拜托哎,人家可是女主啊。
絕處逢生算什么
小桃花被宴寧那奇奇怪怪的眼神搞得渾身不舒服“你你這是什么眼神啊,你你想干什么”
宴寧聳了聳肩,揉了揉懷中小狼狗的腦袋,無辜道“我能干什么啊我什么都不想干的好嗎”
小狼狗在她的懷中胡亂的頂著。
宴寧摸著他順滑的皮毛“走吧”
元雋等人已在樓下等待多時了。
看著兩人下來,連忙迎了上去。
“醒了。”
宴寧點頭,朝著地上的顧浮塵瞅了瞅“看見寧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