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無妄側靠著矮桌坐在地上,一手支著下巴看著桌子上展開的簡易地圖,
曲潮生一手按著卷翹處,一邊解釋道“三九說的怪物潭一共有十一個,這十一個血潭里的怪物都不一樣,并且分布極為廣泛,連接起來,幾乎可以覆蓋整個哩哩族居住的之處,整個哩哩疆的疆域也極廣,你看這里。”
曲潮生用靈力在圖上畫了一個圈“這個圈幾乎覆蓋了哩哩疆大部分的疆域,族人分太廣,你若是需要設陣需要巨大的力量作為陣角,想必你也清楚,你要做的同圣女祭要做的不同。”
“圣女祭是取一兩人的血脈,強行覺醒血脈,是在與天爭一線生機。”
“而你是要毀一族的血脈,你這是在逆天而為,逆命而為。”
從這種角度而言,沉無妄同那人太過相似。
都狂妄至極。
“嗯。”沉無妄輕輕的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
曲潮生也知道自己勸不住他收手,繼續按著地圖道“哩哩疆的地勢,依水展開,后有遇山林圍繞,幾乎是一塊被四處包圍的風水寶地,按三九所言,如今我們算是孤立無援,不過我記得你上次在蜇海的那個陣法,這對你而言應當不是事兒,但是我也知道,你的目的定然不只是為了這鯤鵬血脈而來,這一切你應該早已料到。”
“只是我還是要囑咐你一句,能毀滅一條上古血脈的陣法,單靠設陣之人太過危險,一但反噬,后果不堪設想,我知你修為高深莫測,但是你如今受天壓制舊傷未復,我希望你三思而后行。”
曲潮生認真的看著沉無妄,他知道他決定了要做的事兒,誰都改變不了,否則他也不會丟下楚姑娘來此。
可是他卻還是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
“我們如今能安安穩穩的待在這,就是乘了東風,只怕是那人也想不到,我已經到了他的地盤了,這是最好的時機,趁其不備,攻其腹地,下一次可不一定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至于曲潮生口中的反噬,沉無妄選擇性的直接忽略掉。
如果做事兒都這么畏首畏尾的,半步難行。
這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沉無妄的話都說到這里了,曲潮生自然也不會再多言。
比之從前的利用,如今他的坦言,讓曲潮生心里更好受了些。
曲潮生收起地圖“如今也安排的差不多了,圣女祭結束還有這日子,陣法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大可以叫我。”
“嗯。”沉無妄盯著曲潮生,失笑道“你覺得我是一個客氣的人嗎”
就算曲潮生不愿意,他都能讓他不得不愿意,更何況如今還是自愿了。
“是,是我想錯了,你從來都不是一個客氣的人。”曲潮生將地圖塞進袖子里,又忍不住問道“你來此之前,可有同楚姑娘商量過。”
“”
沉無妄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腕上的金絲圈。
事發突然
誰能料到天道突然出現呢
都送到眼前了,不利用是在是說不過去啊。
曲潮生見他不說話,自然也明白了。
他微微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著“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一意孤行。”
曲潮生憋了許久,憋出了一個自己覺得合適又不得罪的詞語。
這兩人的脾氣秉性。
這兩人之后不大鬧一場,真是對不起沉無妄如此的苦心孤詣。
挺好的。
沉無妄輕輕掃了曲潮生一眼,拂袖離去。
曲潮生也不在意,該做什么做什么。
“小魚哥”